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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辰过了许久,下人实在忍不住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掌柜的,夫人,正堂的贵客候了多时了,您两位...要不先见见吧?”
片刻后,屋内传出鹤竹沙哑的声音:“谁来了啊?”
下人:“叶院判和孟将军,平国公和夫人都来了。”
“好,”鹤竹顿了顿,“我们马上就去。”
“是。”
说完,鹤竹推推温亦情:“温大哥...我们不能胡闹了,他们在等着呢...”
温亦情也不作声,埋头在他肩上咬了好几口。
“温大哥~”
“知道了,”
温亦情语调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再休息会儿,等下我回来抱你去洗漱。”
鹤竹摇摇头:“不着急,先随意洗洗。见客人比较重要。”
“依你。”
温亦情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下人递上来的一盆热水,沾湿巾帕后又回来。
鹤竹眯起眼睛,享受的不得了。
虽然是从小被伺候大的,但被温亦情伺候感觉就是不一样!
温亦情又认认真真地低头帮他套上衣衫,一层一层系着带子。
“啊...”鹤竹感叹一声,“这种感觉真好!”
“小少爷被人伺候惯了吧?”温亦情开了口。
“没错,但是我就喜欢温大哥这样!”鹤竹嘻嘻笑着。
“以后都会这样的,”温亦情忽地抬头,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阿竹,我不会让你因为和我成亲,生活便没有以前好。”
鹤竹一愣,诧异地歪了下头:“这话从哪儿说起的?温大哥,我也不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啊!”
“不重要。”
温亦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双手一揽,将他抱到怀里:“今日少走路。”
“好~”
鹤竹将下巴搭在他肩上,满脸幸福。
——很快,温亦情便将他抱到正堂,与四个所谓的贵客见面。
没等鹤竹开口,孟辰沙先坏笑着说:“哟!看鹤少爷这模样,怕是路都走不了了吧?”
鹤竹扭头瞪他。
“师父您也是,以后日子还长着,何必刚成婚便......”
“啪!”孟辰沙的后脑再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叶谨安木着脸:“嘴真欠。”
孟辰沙摸了摸头,不敢吱声了。
那头,温亦情寻了处椅子坐下来,鹤竹也不觉着不好意思,又舒舒服服地往他怀里窝了窝。
“平国公倒是稀客,今日怎会过来?”
闻言,贺津慢慢放下茶杯,看了迟蕊一眼道:“阿蕊的身子我不放心,想拜托温掌柜派一个医馆的信得过的大夫入平国公府,照看阿蕊的胎。”
迟蕊在一旁撇嘴。
她哪儿就那么娇气了!小题大做!
鹤竹忍不住开口:“诶?叶院判在这儿啊,为何不要宫中太医去?”
贺津一摊手:“鹤大人,这不合规矩。”
这个称呼鹤竹第一次听,不免有些怔愣。
他入朝为官只有几日,虽然能进六部,但也是个小官。
一般只有同僚会这样唤。
“啊你...别这样叫,咱们都是朋友,别见外!”
贺津笑了笑:“好。温掌柜你也知道,文亲王那般高贵的出身,宫中太医去他府中,还要递折子请求皇上允准,我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便罢了。”
温亦情:“可你夫人是当朝皇后的亲姐姐,和皇后说上一嘴,他还会不同意吗?”
“正因为淼淼是皇后,才不想被旁人以为,我和阿蕊在靠皇后的关系,毕竟人言可畏。”
“能不影响淼淼,便不影响。”
鹤竹忍不住面露欣赏。
贺津这个正直的地方和叶谨安很像。
正巧,叶谨安幽幽出声:“若现在不要太医过去,过两日我便告假和辰沙出门了。”
贺津点头:“嗯,温掌柜医馆的大夫便可。”
“好。”
“诶对了,”鹤竹朝外张望两眼,“淼淼怎么没来啊?”
这时,叶谨安轻咳一声:“啊皇后似乎受了伤,天还未亮便唤太医过去了。”
鹤竹:“啊?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啊!怎么会受伤啊?”
叶谨安表情有些不自然:“说是又不小心磕墙上了,额上撞出了淤青。”
“怎么会无缘无故用头撞墙?”鹤竹一脸疑虑。
叶谨安:“咳咳...啊这我也不太清楚。”
孟辰沙好了伤疤忘了疼,急吼吼开口:“我知道!定是亲密的时候没控制住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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