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觉得自己废物,一方面又觉得拖累了夫人,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起来,荷包只是个导火索而已。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嗯...和辰沙亲近?”
听到这问话,叶谨安耳垂瞬间泛了红,结巴着说:“上...上次还是在别院......”
温亦情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不可置信地道:“那时候?到现在得两个多月了啊!”
他们成婚没多久,正是热恋中的夫夫,竟然能两个多月都不亲近!
“他一直伤着,身子重要,哪儿就必须...”叶谨安越说声音越小,“胳膊和腿都没痊愈呢......”
“平日里也不会亲密一些吗?”
叶谨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师父,宫内的事情太多了,徒弟连觉都没有时间睡,根本没心思想那些旁的。”
“行了,我明白了。”
温亦情瞟他一眼,撂下一段话:“自己在马车里好好想想,想想这段时间辰沙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再考虑要不要回来。”
说完,他便掀开帘子离开了马车。
其实他想为孟辰沙说上两句,但又觉着两个人的事情,旁人不掺和才是最好的。
叶谨安不是不爱孟辰沙,只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也不知道鹤竹有没有劝两句。
此时屋内,鹤竹正和孟辰沙面面相觑。
两人双双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孟辰沙忍不住开口:“鹤少爷,你...不是准备劝架的吗?”
鹤竹一摊手:“我哪儿会劝架?”
孟辰沙:“那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和师父一道去?”
“我家医馆我还不能坐了?”鹤竹鼓起脸,“孟将军,其实我是想过问两句劝两句的,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别说劝架了,他连安慰人都蹦不出来几个字。
孟辰沙垂下眼帘,也不作声。
温亦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更是一点儿都不见好。
他无奈地走上前:“怎么,还生气呢?”
闻言,孟辰沙蔫蔫儿道:“不敢生他的气,万一一个不开心走了,我都没法儿找。”
温亦情一怔,坐到他身边,轻声说:“辰沙,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也了解你的性子,这件事我替谨安向你道歉。”
孟辰沙猛地抬头,张大嘴巴:“啊?师父,我不需要您替谨安道歉,我也不需要他道歉。”
温亦情笑着看他。
“您说我作也好,无理取闹也好,总之这次,我要将心内的不满表达出来。”
“我担心再这样憋着,会有更不好的结果。”
孟辰沙扁起嘴:“我只想让他明白我很在意他。”
温亦情向后靠了靠,随手拉过鹤竹的手:“继续说。”
孟辰沙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我也信任他,但我看到他累得都瘦了,就忍不住心急,担心。”
“如同当初他在凤临寺外为京都百姓诊脉之时。”
“我真的很想为他分担一些,但我现在......”
越说,孟辰沙的情绪越低落。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先制住了话头。
温亦情和鹤竹则一起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叶谨安。
叶谨安似乎有些怔愣,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定定地盯着孟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