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记着,凌书曾经给他占卜过,说他的心上人将来会封侯拜相。
——鹤竹一定会。
他今年只有二十岁。
还有很多时间。
他会继续看着鹤竹一步步向前走,在他身后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他。
“哦对了,”鹤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了一句,“温大哥,皇上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带给我?什么话?”
鹤竹一本正经地复述:“他说:‘告诉温亦情,他以后要教的人还多着,朕可对他寄予厚望。’”
温亦情疑惑道:“什么意思?医馆成为皇家势力还不够?还要我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诶...”
鹤竹也不明白。
“不想了。阿竹,谨安说晚些来医馆为你祝贺,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鹤竹刚想应一句,余光却瞟到叶谨安已经到了。
他推着孟辰沙往门口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对劲。
“这是...”鹤竹小声问,“温大哥,叶院判和孟将军这个表情,好像吵架了似的...”
温亦情点了点头:“看上去是。”
两人正琢磨着,叶谨安已经走到近前了。
他冷着脸松开手,朝温亦情道:“师父,这个人以后在医馆待着吧,徒弟不想看到他。”
温亦情:“嗯?”
鹤竹:“啊?”
那平常笑呵呵痞里痞气的孟辰沙也难得的面无表情。
听到叶谨安这么说不但没有哄,还嗤笑一声:“我还不想看到你呢!”
叶谨安:“你还有理了是吧?”
孟辰沙:“我怎么就没理了!我浑身都是理,你自己看啊!”
“不是,你俩这是怎么了...”鹤竹开了口。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吵架呢?
温亦情:“你们进来,慢慢说。”
——四人坐到桌前,孟辰沙和叶谨安还互相不理对方,故意离得很远。
“师父,你问他,无缘无故发什么疯?”
闻言,孟辰沙一瞪眼:“我发疯?明明是你不知道和旁人保持距离,怪我?”
叶谨安也急了:“我是太医署院判!宫中那么多人,短短时间我哪儿能全都认识?”
“那你就收那小太医的荷包?啊?”孟辰沙越说越急,语调都高了不少,“那荷包明明是送给心上人的花样!”
叶谨安比他还急:“我忙得根本顾不上,压根没注意那荷包什么模样!”
“所以你就能挂在身上,还回府让我看到?”
“孟辰沙!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叶谨安!我再说一遍!我浑身都是理!”
见两人就快吵起来了,鹤竹默默缩缩身子,选择不开口。
事情的经过他听得差不多了。
果然是两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站在谁的角度都没错。
“这饭我看也不必吃了!”叶谨安气得起身就走,“告辞!”
孟辰沙梗着脖子不服气:“不吃就不吃!”
两人气冲冲地齐齐冷哼一声,谁都不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