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阁难不成放着景刃和段以澜不杀,放着叶谨安不管,独独要来道观找他不成?
“师叔?”凌洛担心道,“您别怕,那人说要我们不必害怕的!”
“阿洛,”凌书忽然转身,抓住他肩膀,面露急切,“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担心他,我心里不稳,我们去找你师祖好不好!”
“哦!好!”
两人飞快出门,找到凌霁。
凌霁意味深长地看着凌书,啧了一声:“怎么?想给姓段的算个卦?”
凌书点头:“师父,我...我担心...”
“阿书,你单纯善良为师知道,但那段以澜对你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你担心谁不好你担心他?”
凌书哽住,默默垂头不语。
“今日这卦,你别想算。”
凌霁冷冷道:“日后师父不希望你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师父...”
“你是道观未来的住持,怎能如此意气用事,被情爱左右?”
凌霁道:“不必多说,师父这次不会答应你。”
“我知道了...”凌书蔫蔫儿地道,“徒弟知错。”
凌霁又说,“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你既然回来了,便安心在道观待着,就当那姓段的死了。”
凌书鼻尖一酸,行了个礼:“徒弟先下去了...”
他走后,凌霁也沉沉地叹了口气。
凌洛抓住凌霁的手晃了晃:“师祖...师叔心情不好诶...徒孙可不可以多去陪陪师叔啊?”
“嗯,去吧,”凌霁摸摸凌洛的小光头,沉声道,“不过你要记得,你师叔不该如此为情所困,我也不答应他和段以澜在一起。”
凌洛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徒孙知道了~”
——房中,凌书抱着软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他都懂。
他知道他有担起整个道观的责任在身上,他也知道他不适合在宫中做什么国师。
他更知道段以澜性子疯魔。
可...可他忍不住。
叶谨安临走之前,给了他一粒药丸,说能去除体内被段以澜下的毒。
距离毒发...只剩两天了。
若这两天之内,段以澜真的没有来白林山,那他便服下解药。
从此...不再对段以澜寄任何希望。
他们本就不合适。
本就不该在一起,不该纠缠,不该不肯放手。
想到这儿,凌书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转瞬浸湿了软毯。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