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说不过。
果然,还是那在宫里的小皇后可爱,乖巧极了。
“十多日前,你便已经带着凌道长离宫了...”叶谨安在一旁沉思出声,“凌道长回了道观后,你不放心所以在山下守着?”
“想多了,”段以澜冷冷道。
景刃忽地笑眯眯摇头:“不对,他把凌道长囚禁了。”
叶谨安:“嗯??您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肉包子和柴火熏的味道,腰上挂着一串钥匙,那钥匙是开镣铐专用的钥匙。”
景刃指了指他的嘴:“他唇边还有被咬破的伤口,应当不是自己咬的,脖子上也有被抓挠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叶谨安惊讶地顺着景刃的话来回看。
“再加上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明显是干了心虚事儿,”景刃唏嘘道,“姓段的你疯了?敢囚禁凌道长,你真不怕白林山的道士们把你老巢掀了?”
段以澜平静地看他一眼:“只要我想,无人能靠近那间破庙,但凡有一点儿动静,我都会将他带离。”
景刃一摊手:“这倒确实,你这听力实在也是太诡异。”
叶谨安稀里糊涂地反问一嘴:“听力?他听力很好?”
“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景刃道,“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听到白林山上那些道士在说什么,不过仅限于夜深人静之时,否则单是这山间昆虫鸟类的声音都能将他逼疯。”
“原来如此......”叶谨安微微垂头。
“你们来此,是来找我们的?”段以澜忽地问。
景刃:“不是,找个地方慢慢同你说。”
“嗯。”
三人回了破庙。
景刃和段以澜在外头边喝酒边聊天,叶谨安便单独去里屋见了凌书。
他神色复杂地望向被四条镣铐捆在榻上的人。
“凌道长,我真的没想到再见到你,会是这种局面。”
凌书盘腿一坐:“我也没想到。”
“师父曾经和我说,你是喜欢段以澜的,那为何不与他说明,偏偏成了今日这状况?”
听到问话,凌书扁扁嘴:“叶大人,最开始的时候我很疑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后来我便越来越生气。”
“他什么都不肯说,只用他自己的方式困住我,与我亲近。”
“既然如此,那就别想我先开口了。”
叶谨安也叹口气:“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凌书道,“谁还没有个脾气了,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叶谨安没再问,思绪逐渐飘远。
两个人的事,两个人处理便是,旁人不要参与,也不要多说。
就像他与孟辰沙。
温亦情虽然嘴上说了不少,但实际上什么都不管。
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子和处事方式。
段以澜把凌书囚禁在这里,凌书也憋着一股气和他纠缠。
谁都不肯开口,都有股执拗。
罢了,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破庙倒确实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有段以澜的听力和景刃的武功,不用担心会有追兵。
很安全。
叶谨安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叶大人,”凌书忽然开口,“若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京都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叶谨安:“现在还好,都算是平稳下来了。”
凌书点点头,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
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段以澜收走了,连算个卦都不行。
不过还好他曾经给李摇风算过卦,应当...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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