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一挑眉:“现学现用是吧?”
迟淼“......”
“那...那...”鹤向卓道,“那依皇后之见,应当如何?”
“鹤老尚书,您在府中静等,祖父入宫就行,”迟淼道,“您放心,阿竹不会有事的。”
“好好好...”鹤向卓又迅速转身进了府邸。
迟淼也和迟曜在鹤府门口分别,一个入了宫,一个再次回了迟府。
*
此时的迟府。
一辆马车在迟府门口停下。
温亦情和叶谨安一人提着个药箱下来。
刚刚站稳身子,两人便忽然齐刷刷望向不远处的柱子。
“师父,”叶谨安瞳孔一缩,“那柱子上插着一柄小剑!”
温亦情没作声,快步走过去,将小剑拔了下来。
匕首上钉着一块儿浅色的布块,还钉着一封信。
温亦情紧紧皱起眉。
这块儿布和昨日鹤竹入宫时候,穿的那套衣衫,材质,颜色,全都一模一样。
待看清信上内容,温亦情眉头皱得更深。
“鹤竹被绑架了。”
叶谨安:“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
“可为什么绑架鹤竹,却要迟淼去赎人?”温亦情攥紧信件,“信上说,必须迟淼一个人带着赎金去赎人。若敢报官,便杀了鹤竹。”
叶谨安也皱起眉:“师父,这应当是冲着皇后来的。”
“很明显了,”温亦情道,“信上没写交接地点,估计还会有新的信来,”
“那我们......”
温亦情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将信件布块儿和药箱一股脑塞进叶谨安怀里:“谨安,你去找迟淼告诉他这件事,我先去查探一番,试试能不能找到绑匪的踪迹,将鹤少爷救出来。”
“师父您自己去?”叶谨安狐疑道,“您这不是无头苍蝇吗?上哪儿寻绑匪踪迹啊?”
“我自有办法。”
温亦情蹙着眉,快步离开了迟府。
——他刚走,迟淼便赶了回来。
叶谨安迎了上去:“鹤公子出事了,皇后娘娘。”
迟淼差点儿站不稳身子,心急地拽过那封信件,压根没来得及和叶谨安说话,便脚步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信摆在桌面上,迟淼虔诚地双掌合并。
“鹤竹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他有金手指,他一定有金手指的!
可都这个时候了,还寄希望于什么金手指上啊!
“皇后娘娘,”叶谨安在外敲门,“您别着急,信上说明日带着赎金去交接,今日我们还有时间商议。”
迟淼哗啦一声拉开门:“叶太医,我没办法不着急!”
“可臣觉得您自己的身子也很重要,”叶谨安斩钉截铁道,“您应该好好休息。”
“我......”
“鹤公子已经被绑架了,若您再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可是......”
“请您安下心来,臣需要为您诊脉!”叶谨安一步都不肯退。
他们是得了皇上的吩咐来好好照顾迟淼的。
别人的事情与他们没有关系。
迟淼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了,连交接地点对方都没说,现在心急又有什么用?!
“哦...”迟淼撇撇嘴。
这个叶太医好严肃啊。
他好像从来没见这个人有过笑脸。
不过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于是,迟淼乖乖坐了下来,让叶谨安为他诊脉。
没多一会儿,叶谨安松口气,收起药箱:“还好,您现在状况还好,但千万不能受刺激。”
迟淼:“那阿竹...”
“您放心,我师父已经去找鹤公子了,”叶谨安道,“皇上那边应该也收到了消息,鹤公子不会有事。”
正说着,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一身着夜行衣的人动作迅速地翻窗而入。
叶谨安迅速起身将迟淼护在身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