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见的人一定是在朝堂上能说得上话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能说得上话的人。
他们的官职定然很高,朝内外的影响力也很大,故而在朝堂上一经提出这招安的事情来,此事就大致是定下了。
那么问题来了。
曹军师他一个刚刚下山而来的人,又是如何与这些大人物搭上关系的,怎么想来都感到不可思议。
于是宋江便将目光看向吴用,看看吴用是否猜到了什么。
吴用见状,轻轻摇晃着胸前羽扇。
微笑着轻声说道:“哥哥就勿要多虑了,依学究想来,其实此事也并没有那么复杂。”
“想必就是时迁从祥符县偷来的那本账目起了作用,所以曹军师便利用这账目之中的龌龊,与朝堂上所涉及到的一些官员们私下谈了条件,故而才就有了今日之事。”
“条件?”
宋江闻言,心中的疑惑就更多了,连声问道:“什么条件?”
说着又猛地想了什么,又看向戴宗问道:“对了戴院长,曹军师他们此时在何处?”
戴宗应声说道:“他们还在东京,曹军师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也是为了之后招安的事情能够更加顺利,另外还有柴进、燕青等人也都留在了东京,以继续协助曹军师做事。”
宋江又问道:“那刘唐呢,曹军师他为何如此着急的将刘唐派过去?”
戴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就只有在刚刚进城的时候见了刘唐一面,此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刘唐了。
就仿佛,自进城之后就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联系不上。
宋江闻言,顿时紧锁起眉头来。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还有那曹懿的行为,也着实让人费解,甚至不禁让他有些不安。
“哥哥勿要多想才是.......”
一旁的吴用见状,连声说道:“我们且不提那曹军师与他们谈了什么条件,就算是有什么条件,与我们梁山泊也未必就是坏事,待见到曹军师之后一问便知。”
“再则说了,曹军师他乃我梁山泊军师,外人也只认他是梁山人,难不成哥哥还担心曹军师会对我们不利不成?”
“而曹军师这等聪慧之人,又怎可做出这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事情?”
“最后既然招安之事已成,哥哥明明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又怎可是一副忧五忧六的模样呢,这若是叫其他兄弟们看去,岂不是让兄弟们多想。”
“学究言之有理........”
宋江在听见吴用如此说道后,也瞬时反应了过来。
甚至还不禁苦恼的拍了拍自己黝黑的额头,确是他多想了。
说来也是他心性使然,只觉得多些戒备、猜测之心总是没错的。
以上自是不提。
话说当日,宋江立刻召集众兄弟于忠义堂中,向兄弟们隆重的宣布了此事。
继而开始安排人手,分别在各个方面做好,迎接招安大使的相应事宜。
更是在梁山泊直抵济州地面,扎缚起二十四座山棚,上面都是结彩悬花,并陈设笙箫鼓乐。
山寨内。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重新装饰山寨,并准备筵席茶饭,只能招安大使前来招安。
一切自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