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儿,就算我现在赶过去,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以师父他的本事,也用不上我帮忙,就是他要多耗费许多心力罢了。”
连翘看苏识夏刚才盯着这信看了许久,还以为这信中写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可她一眼扫过去,前面足足有一整页信纸,写的都是南越国如今有多乱,他的日子如今有多不好过,吃不好,睡不好,连好酒都喝不到。
一直到第二张信纸最后部分,他这才终于说起了正事。
“南越公主已经谋反成功了,阴玺如今也落入了她的手里。”
“我知道你需要阴玺,但是,南越公主这边也需要阴玺傍身来巩固她如今的地位,所以,为师暂时还不能马上将阴玺带去给你。”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旁边看着,南越国应该也乱不了多久了,等情况稳定了,我就带着阴玺去北疆同你汇合。”
“你就不要再到南越来了,这边儿真的乱得很。我护着一个公主,就已经劳心费神了,你和湛儿他们要是再过来,我怕顾不到你们,再让你们出什么闪失。”
“师父过的不太好,你要是有孝心,可以想办法给我搞点儿好酒来。”
“暂时安好,有事没事,都可以多想念想念为师。”
连翘着实没有想到,渡安老道士和苏识夏写信,竟然是这么个“画风”,罗里吧嗦,有点儿烦人,但却透着一种无形的亲昵和熟悉感。
特别是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翘的眸中也不由掠过了一抹笑意。
“要奴婢看来,您师父给您写这么一封信,与其说他是在向您诉说他最近的情况,以及他之后的种种安排……倒不如说,他其实就是馋酒了,想要让小姐您给他送好酒过去啊。”
“他惯是如此,就没有个着调的时候。”
苏识夏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眸中也分明含着笑意。
“我们这会儿都还急着赶路呢,我是没本事凭空变出好酒来给他送去。”
“不过,三哥和秦熠如今都在西祁国皇城内呢,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日子他们就能拿下皇宫。宫里的御酒应该不少,我给三哥写封信,让他弄几坛御酒出来,给师父送去就是了。”
连翘把信纸递了过来。
苏识夏接过信纸的同时,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得和二哥一起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了。”
苏识夏道:“其实原本我也是有点担心南越国那边的情况,毕竟,最后若是真的要和夜黎对上,那四样所谓的镇国神器是缺一不可的。”
“所以,我之前有打算,先去西祁国一趟,然后再去北疆。”
“师父这次特地寄信过来,倒是让我省了不少的功夫。”
她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就见凤祈钰和小秦湛正在她门前。
小秦湛蹲在地上,摸着凤祈钰送他的那一只小雪貂。
凤祈钰就站在小秦湛对面,耐心地低声指导着他,该怎么让雪貂服从他发出的指令。
注意到苏识夏出来了,两人同时转头朝她看去。
就听苏识夏笑道:“走吧,先去吃饭,吃完饭之后整理好行礼,咱们立刻出发,直奔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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