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激动的向前迈了一步:“只要天启内乱,我们便有机会一举拿下皇城,到时候不管是七黎、八黎还是九黎,只要殿下喜欢,都可以收入后宫。”
叶星辰摇头,“消息传出去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穆君珩装病潜伏,必不只是为了贪图享乐,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届时皇帝病危,京中无人能当起大局,穆君珩有治国安邦之能,与其等着我们攻城而入,他们只怕是,会当即拥立穆君珩为新君。”
“待到那时,穆君珩大权在握,天启只会更加稳固。”
而他,也会彻底失去九黎。
段鸿看向叶星辰面露欣慰:“小主的顾虑,不无道理。”
建安侯摸着剃的光洁的下巴,皱眉。
便听段鸿道:“派人暗中将这消息,透露给昭庆帝,让他先发制人,等他们斗了个两败俱伤,我们在出手。”
叶星辰拧着眉,并没有阻止。
也是该让桑家人对天启死心了。
次日。
朝廷发布檄文。
户部尚书陈尚德与二皇子穆瑾昱,勾结前朝逆党贪墨赈灾粮,罪证确凿。
宣判当日陈尚德被拉至乾明街斩首示众,府中家眷被判流放北地。
而二皇子穆瑾昱,贬为庶人,幽禁宗正府终身。
“幽静……”桑九黎呢喃,忽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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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帝瞒下谋反一事,是怕被天下人耻笑,有其父必有其子。
“若溪和沈括可有来消息?”桑九黎问青茵。
“回姑娘,还没有。”
昨日从宫中回来,桑九黎便命人给他们二人递了话,让手底下的人密切留意城中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动,或是可疑之人出现,立即来报。
可至今也没有任何消息。
其实若论找人,还是三生阁的暗线更有本事。
原本她有想过,去找风阙做笔交易,却担心贸然让三生阁介入,会影响穆君珩的计划。
这样干等着,将一切交托到别人手中,实在不是她的性子。
心里着实憋闷。
夜里,桑九黎让青茵将后屋里的桃花酿开了坛,独自坐在桃林品酒。
青茵见天凉,给她添了件披风,便退下了。
总觉得姑娘今日有心事,但姑娘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只在林子外候着,方便姑娘有事喊她听得见。
月上枝头,桑九黎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正想起身进屋,桃林突然出现一道石青色身影。
因是在夜里,瞧得不真切,桑九黎只瞥了一眼,以为是风阙来了,“这酒,你已经答应让我留着喝了。”
“什么酒?”
这声音?
桑九黎侧过脸,定睛看去,确定来人是谁后,先是一愣,想想又觉得当是如此。
将军府赈灾济民一事,闹得天下皆知,想必师父是担心自己,才让他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