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生产的那一天。黎明的曙光刚刚划破夜空,整个城市还沉浸在一片朦胧的寂静之中,厉家却已经忙碌起来。
安晴的羊水破了,厉深赶紧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上车,一路疾驰向医院。
医院的产房外,厉深焦急地踱步,他的脚步在光洁的地板上快速地移动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的皮鞋与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在安静的产房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期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停地看向产房的门,仿佛那扇门后面有着他整个世界的答案。
小念也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小脸上满是期待和一丝紧张。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扎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产房的门,那扇门就像一个神秘的入口,即将开启一个全新的生活篇章。
她的小嘴唇微微抿着,时不时地咬一下,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她的周围坐着厉家的其他长辈,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凝重,有的在默默祈祷,有的则是眼睛紧紧盯着产房的方向,似乎想要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厉深的母亲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握着一串佛珠,嘴里不停地念着经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但也有着对新生命的期待。
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厉深,想要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厉深的父亲则是双手交叉在胸前,表情严肃,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产房的门,仿佛在给产房内的安晴传递着力量。
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变得更加浓烈,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神经。
偶尔有护士匆匆走过,她们的脚步声都会让厉深的心跳加速,他会立刻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直到护士走过,他才又重新陷入焦急的踱步之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种煎熬。
产房内,安晴忍受着分娩的剧痛。产房里的灯光白晃晃的,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她躺在产床上,身体被汗水湿透,那原本柔软的头发此刻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像是被暴风雨洗礼过的水草。
她的额头满是汗珠,那些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打湿了她头下的枕头。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产床的两侧扶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关节处似乎都要突出皮肤。
她的双腿微微颤抖着,每一次宫缩带来的剧痛都像是一波汹涌的浪潮,想要将她淹没。
她的嘴唇被咬得破了皮,一丝血迹渗了出来,但她似乎毫无察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诞生的孩子身上。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是一种母爱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她的心中充满了即将迎接新生命的喜悦,这种喜悦给了她力量,让她在医生和护士的鼓励下,用尽全力。
医生站在产床的一侧,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专注而又充满鼓励的眼睛。
她不停地对安晴说:“安晴,加油,你做得很好。现在再用力一点,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
护士在一旁也在轻声附和着:“是的,安晴,你是最勇敢的妈妈,宝宝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你了。”
安晴听到这些鼓励的话语,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