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王唐,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买账。
这摆明了,往死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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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风都不敢这么过分:一个过路费,就收三成!
至于,锦衣卫的招牌,在其他地方或许牛屁哄哄。
但是,在漕运衙门面前,还真就不太好使。
漕运自古就是朝廷命脉,掌控江南到京城的水路,地位一朝比一朝高。
除了洪武年间,因为定都南京,就在江南,不怎么需要水运,漕运衙门被废除了一段时间之外。
自打永乐朝,朱老四迁都北京。
不管是京城需要大量的粮食,供给官民所需,还是一应奢侈品的运载,都要从江南运过来。
漕运衙门的地位,旷古绝今。
陆路运输,在没有火车的年代,绝对比不上水路。
哪怕这些年,张山风已经将水泥马路,修得四通发达。
从苏州到京城,两千五百里的路程,也需要二十天左右。
如果走水路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行了。
虽然,疯狂赶路,在道路修好的今天,能够媲美水路。
但是!
最关键的是:大批量的货物,马匹的数量,不可能跟上!
马是战略物资,张山风虽然能搞到,但是数量也不多。
几百匹马不是问题,出钱的事儿。
但是,上千艘船,要几千匹马才行!
除了朱佑樘下旨,没有人做得到。
那等同于,一支卫所的骑兵,所需的马匹!
此时!
张山风神色有些古怪,他差不多明白了,李蕙想干什么。
分一杯羹!
所谓的提高过路费,纯属扯淡!
京城每年那么多大官,运送的可能还有金银珠宝入京,怎么就没看到,他要提高费用呢?
李蕙肯定是看到了,王唐运送这么丝绸。
他猜到了张山风有门路,能够快速消化丝绸。
所以,这是找了个借口,扣住了船队。
这是想逼他现身,要跟他谈业务!
想通了关键,他更加不急了,询问道:“沔阳卫已经到哪了?”
对于张山风莫名其妙的询问,余寘有点懵。
有些疑惑的回答:“回禀恩师,刚出发不久。
按照路程计算,差不多到河南境内了!”
张山风冷笑道:“吩咐沔阳卫,先别去天津。
让他们顺着淮河,直接去淮安,把运河给我封了!
漕运总督——李蕙?
这样就想跟我玩儿?
你扣我的货,我封你运河!
我倒要看看,京城数百万的官民,吃不上粮食,是谁更着急!”
沔阳卫,不仅要抽一万人出海,还要留一部分人,驻守天津。
所以,这一次,北上的沔阳卫有三万多人。
而且,全都是精锐。
张山风有信心,疏于训练的漕运水师,绝不是对手!
漕运衙门不敢打,也打不过,如今的沔阳卫!
余寘有点被吓到了:“恩师,此举不妥!
是不是先警告一下李蕙?
或者通知一下陛下,让陛下主持公道!
这样一声不响的就开打,似乎……”
余寘不敢说:似乎,形同造反!
换了别人,那就是造反!
只不过,张山风如今权柄过重,没人会这么说,说了也没用。
但是!
好歹都是大明的军队,张山风一言不合就干,让余寘有点不敢认同。
咱们是很牛屁,但是,这也忒嚣张了吧!
张山风无所谓道:“无妨,几个虾兵蟹将而已!
刚好让沔阳卫见见血,看看他们几斤几两,别是一帮绣花枕头。
顺便!
让习惯作威作福的漕运那帮人,长长记性。
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余寘:“……”
他心里默默的替李蕙默哀,惹谁不好,惹到恩师头上!
这不是作死吗?
显然,李蕙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漕运总督?
的确权柄很重!
不仅总督漕运,还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淮安、扬州、庐州和徐州等地。
可以说,他就是大明版本的水师头头。
但是!
那又如何?
他找茬,找错对象了!
高估了自己!
张山风什么时候,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呢?
张山风有认怂的时候,但绝不是,拿着一手好牌的时候!
李蕙,这个所谓的水师扛把子,就跟过家家一样。
也就在几十米宽的运河里面打滚,连个像样的浪花都没一个。
说的难听点,随便借几艘渔船,搞一帮不会游泳的人,往船上一站,也能跟漕运衙门那帮人,打得有来有回!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训练对手吗?
这一次,张山风不准备露面,让沔阳卫先练练手。
作为一支即将远征海外的精锐,怎么能没见过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