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他手上,既拿钱,又不干活儿?
可能吗?
徐溥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毕竟减去三成,大明化肥厂的报酬,依旧比之酒楼,家丁等等活计的报酬高很多!
所以,徐溥没有纠结,将重心瞄准了杀人:“张山风指使家奴,杀害闹事者,此乃大罪!
还请陛下严惩!”
朱佑樘有些诧异的看着徐溥,然后问道:“徐公可曾看到张山风杀人?”
徐溥倒也实诚:“不曾!”
朱佑樘又问:“徐公可曾抓住行凶之人?”
徐溥依旧否定:“不曾!”
朱佑樘冷笑的问道:“徐公既然不曾抓住行凶之人,又不曾看到张山风杀人。
那么,徐公凭什么认定杀人者,是张山风的家丁?
又凭什么说,指使者是张山风?”
徐溥拱手,叩头到地面,然后说道:“当今世上,除了拱卫皇宫的骷髅师,就只有张府的家丁,有那新式火铳。
臣凭的是杀死闹事者的兵器!
经过顺天府的仵作确认,就是新式火铳!”
朱佑樘叹了口气,然后告诉徐溥:“徐公隶属文官,又忙于公务,对黑市并不是很了解。
此事,情有可原。
朕年幼时,并不受父皇宠爱,所以经常出宫散心。
宫外,北门有一黑市,白天不开,晚上只开放一两个时辰。
他们赶在天黑到宵禁的时间,才会开放。
此黑市,据说什么都能买到!
有绝色美女,有珍贵古玩,有上古残书……
这些东西都有,那么买到一两支新式火铳,不足为奇!
这也是朕的过错!
朕御下不严,让新式火铳流落在外,致使无辜百姓遭殃。
朕身为骷髅师指挥使,责无旁贷!”
黑市没有影视剧那般,阴森森的,跟酆都鬼域一样。
那叫瞎掰!
这个年代,没有电灯,晚上靠点火把和蜡烛,才会偏暗。
黑市也不是神话一般,要啥有啥,整的比皇宫宝库还牛叉。
那叫扯淡!
就是一个稍微古怪的集市,相对来说,货物比较齐全。
卖的都是一些来历不明,而且价格极其昂贵的东西罢了。
说简单点,就是销赃聚集地!
朱佑樘当年刚刚穿越,为了找张山风的下落,可是没少遣人去黑市。
甚至,曾经还亲自去过。
徐溥自然知道黑市,但他一直觉得是三教九流之地,登不上大雅之堂,自然也没怎么上心。
此时,他听说竟然能在黑市买到,仅仅只有骷髅师,才能装备的新式火铳!
他如何能不惊讶?
徐溥有些语塞,不知道说啥。
丘濬赶紧谏言:“就算如此!
张山风也是除了骷髅师以外,持有新式火铳最多的人。
他依旧洗脱不了,杀人的嫌疑!
臣恳请,将其收监刑部大牢,关押候审!”
这招够狠!
没选跟张山风关系好的锦衣卫。
那货进诏狱,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所以,丘濬选刑部大牢关押!
而且,张山风没有功名!
那就表示:可以用刑!
关进牢里,先饿两天,再打一顿杀威棒。
然后,几样酷刑,挨个来一遍。
一通折磨之后,就算不招,人也差不多废了!
文官从来不是善茬!
他们招呼起人来,一个比一个阴狠!
不比锦衣卫差!
他们杀人,不带染血的!
锦衣卫声名狼藉,少不得文官的摸黑。
刑部大牢的冤案,比之诏狱,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佑樘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声音有些冰冷道:“丘公!
今后,如果有人也给你来个诬告。
朕是不是也按照,今天你提议的方式,将你关押东厂?”
丘濬头磕在地,铿锵有力的回应:“如有那一日,臣愿领东厂刑法!”
额哈?
杠上了?
朱佑樘声音更加森寒道:“如果……
朕特许张山风在家待审呢?”
张山风才做完开膛破肚,取出子弹的手术。
一个月的休养,显然不够。
现在,他还不能离开蚕室,需要防风,保暖,静养。
失血过多,以现在大明的手段,没有输血,只能静养。
张山风目前,别说受审,连走路都是问题!
总之,张山风现在不可能出面,更受不了牢狱之苦!
刘健叹了口气,也将头磕在地上,劝谏道:“请陛下秉公处理,收押疑犯!”
“请陛下秉公处理,收押疑犯!”
“……”
这一波带节奏,文官一起叩头,就是要收押张山风。
弄到大牢,先打他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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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冰冷的一笑,然后淡漠的对着上千官员道:“呵呵,还玩儿这招?
你们打算继续跪着?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