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脸上闪过一抹不舍,艰难的决定道:“也一并逐出京城!
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而已!
朕的皇后,不比她差!”
历史上,朱佑樘只有一妻,没有妃子,连宫女都没碰过,与张皇后恩爱十几年。
他是皇帝里面,一夫一妻制的楷模!
这也从侧面能反应,皇后姿容,气度,涵养等方面,必然不逊色任何人。
所以,朱佑樘并未真的中了什么美人计。
他在避免张山风,再次被举国士人讨伐。
他在保护张山风!
……
圣旨下达,满朝文官大呼——万岁,大呼——陛下圣明。
那个杀胚,终于失宠了!
他终于像汪直一样,走上被逐出京城的老路。
驱逐——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
但是!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似乎也止于这一步,进一步的弹劾奏章,如泥牛入海。
小主,
据说进一步的弹劾奏章,连司礼监都没过,就被摁下了!
覃吉对外只说:“陛下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一众文臣,兴致缺缺。
终究,没能整死那个杀胚!
……
东宫,詹事府
谢迁有些感慨:“虽然胜了,但是未尽全功。”
李东阳眉头紧皱:“于乔兄过于乐观了,恐怕不仅没有胜,反而让他化明为暗了!
陛下对此子的宠幸程度,远超我们的理解!”
李东阳甚至隐隐有些担忧。
打草惊蛇,不能一击必杀,出手了却不能弄死对手,在官场是大忌!
谢迁倒是不以为意,心情极好:“他都被放逐出了京城,陛下现在连提都不想提起他,这还不算胜了吗?”
这不同于上次逼宫,陛下真的发怒了,主动贬谪张山风的!
李东阳摇了摇头:“你可曾看到陛下实质性的惩罚吗?
他的那么多田亩,可有少了分毫?
他的千万家财,可曾抄了一分一钱?
他的那些,战力恐怖的家丁护卫,可曾离开身边吗?
最关键的是——他那无品无秩,却堪比内阁的公务员身份,可曾裁撤吗?
只要他还顶者这个公务员,为陛下处理公务的名头……
那么,他在哪里,有区别吗?
相反!
离开了京城,藏身其他地方,再想动他,难如登天啊!”
谢迁若有所思:“的确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李东阳慨然一叹,然后开解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不见,心不烦!
让他换个地方折腾,别出现在京城就行!”
两人苦笑一声:“只能如此了!”
……
京城,张府
张山风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的接过圣旨。
终究是败了!
并不是败给了美人计、离间计组合的连环计。
而是,败给了士人,败给了文官!
从宣旨的覃吉,从怀里摸出的密信,以及一封密旨可以看出,朱佑樘是没有中计。
但是!
那又如何呢?
面对动不动就齐聚京师的士人,面对午门外动不动就跪了一地的官员,还有漫天说书声,四起的流言蜚语。
张山风无能为力;
朱佑樘也无能为力!
他们抗衡不了,文人士子掀起的这股大势!
又是一波放逐!
这一局,虽然勘破对方计谋,结果却已经输了。
与文官的交手,贬谪只是表象。
实际上,他们再次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