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抓到一只女耗子(1 / 2)

押运很顺利,几乎没什么人敢阻拦运粮的车队。

只是官场的腐败,超过了他的想象。

粮队进入雷州府,入城要检查随行马车,有明显拖着不让走的意思!

张山风很不耐烦的指了指后面十几位锦衣卫,陛下,紧急之类的帽子扣下之后,劝退了一众守卫。

……

粮队进入高州府

高州有县吏请客不成,居然想强行留下他们。

张山风拿出太子的密信,惊动了县令。

最后,县吏反倒赔了银子给张山风才作罢。

真是不长眼睛,不知道大疯哥抱的大腿,粗得不行?

……

张山风很清楚这帮地方官想干什么。

想吃暗扣,想让大疯哥打点他们!

这接近七万石粮食,被一层层的检查下去,最终到达京城的,不会超过五万石!

历朝历代,押运税粮中途的损耗之大,绝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损耗是有,但没有那么夸张,或者说途中各种打点,让这种人为损耗加剧了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

史书当然不会写这些东西,相反还有粉饰,帮忙遮掩。

例如,琼州每年进献的近万石粮食,到达户部的,不到四千石!

所以才会让人觉得琼州穷,琼州是穷山恶水,遍布刁民,瘴气弥漫。

这其中,与沿途这些国之硕鼠,存在着巨大关联。

张山风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这些硕鼠摘了果子。

更何况,这里面有几万石,是他私人的!

一个家丁跑了过来,打断了张山风无聊的旅程:“大人,今天清点,又发现少了两石粮食!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每三天清点一次,这意思是:三天里面,少了两石粮食,一天少了七八十斤之多!

张山风奇怪了:“会不会路上掉了?”

因为还没走多远,他们是自己带了干粮,一般不会动到,这些还没舂过的稻谷。

就算要吃粮,也会有人记录,根本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而且运粮的麻布袋是统一规格的,只需要数数袋子,就知道数量,不可能连续数错。

只可能是路上遗失了!

要知道,两石粮食,可是一两银子,相当于穷苦人家小半年的口粮了!

衙役很肯定的回答:“不会,这几天,属下一路走在马车最后面,并未见到遗失。”

丢了税粮,他们可不好交代。

丢了张经历的粮食,更不好交代。

衙役心里苦啊!

张山风眉头皱起来了:“此事不可声张,本官好好想想!”

平均每三天两石,这一路到京城要几个月,那还不得少了上百石?

他心里有个很合理的假设。

不过,他更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锦衣卫边上,偷走了押运的税粮!

很快他将牟忘等人招来,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张山风低声吩咐:“本官定计,今晚抓贼。

大家晚上看到人影闯进来,牟忘就点亮火把,老头和牟护卫守住两门。

照亮四周之后,本官用火铳,射伤其腿,将之活抓!

本官很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其实每天几十斤粮食,相对这里几万石粮食来说,没什么,九牛一毛罢了。

但是,这表明他们里面有内贼!

此风不可涨!

三人点头,表示明白,会按照计划部署。

是夜。

一道人影,穿过守卫,进入帐篷,然后扛着一袋稻谷,贼兮兮的准备开溜。

张山风怒喝一声:“点火!”

牟忘挨个点燃帐篷附近的火把,福伯和牟斌进入指定位置。

只见贼人见事不妙,直接丢了麻袋,从福伯身旁穿过。

福伯竟然愣住了,看着贼人溜走,没有出手。

相反,福伯还阻挡了牟忘的追击。

然后,他看着举起火铳的张山风,福伯猛然慌了,大喊:“不可,她是……”

“砰!”

来不及了!

福伯还没说完,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女子的叫声:“啊!”

“她是云衣!”

福伯自顾自的说完,赶紧冲了出去。

牟忘听到惨叫,知道偷粮食的小贼被打中了。

不过,他很好奇,居然是女子的声音。

牟忘顿时有些诧异的,对着张山风呼喊:“抓住了一只女耗子!”

牟斌听到声音,顿时感觉不妙。

结合福伯的慌张,他明白了什么。

于是,牟斌忍住了笑意,拉了拉还准备凑上去看戏的牟忘,低声喝骂:“瞎喊什么,哪有什么耗子?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

走了,别瞎掺和!”

云衣倒在地上,捂着小腿,泪水止不住的狂涌,怒骂:“你想杀死老娘啊!

没良心的混蛋,老娘一路跟来,你就这么对老娘的吗?

是不是想杀了老娘,好再娶一个?”

张山风狂奔过来,然后无语了:“我不知道是你……”

他发誓,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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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脸色苍白,疼得呲牙咧嘴,不依不饶怒瞪着周围人:“不知道就开枪,知道还不直接杀了?”

福伯脸色古怪,驱散正在聚集过来的人群,最后嘴角含笑的走进自己的帐篷。

张山风也不管云衣雨点似的拳头,一声不吭,将云衣抱入帐篷。

借着点燃火把的光亮,待看清弹头射穿了小腿,并未残留,只有一个小孔。

于是,庆幸的松了口气:“还好没伤到骨头,这两个月别沾水,别乱动,否则伤口感染……”

“啊!”

一声不逊色云衣刚才的惨叫。

似乎是觉得张山风的态度,太过漠然,竟然没有一点点道歉的意思。

云衣一口咬在张山风的胳膊上,才释放了大部分的怒气。

张山风捂住了胳膊,有些恼怒:“你属狗的?”

云衣没有理会张山风,自顾自冷哼哼的,从背包里面拿出药瓶,忍着疼痛,慢慢的敷药,疼得直咧嘴。

张山风听到云衣呻吟的疼痛声,看着汗水密布的俏脸,怒火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