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果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道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这哥俩关系很僵。
但是云山知道:这哥俩关系好着呢。
……
十数天,苗族山寨。
张山风果真没有让大张出面,自己带人抬着聘礼而来。
媒人根本说不上话,全程云山和张山风在讨价还价。
一番友好交流,双方大费口水之后。
张山风不由得感慨:自古以来,结婚难,彩礼重。
原来陋习,从大明就已经开始了!
云山直接掠过了媒婆,看向张山风:“良田二十亩,粮食二百石,白银二百两,牛两头,马两匹……”
张山风立马炸毛了,暗自嘀咕:“娶个公主也不用这么狠吧!”
虽然,他是小声嘀咕。
但是,在场人都听得很清楚。
媒婆心领神会加入劝说:“亲家公,这个确实过分了,你这个都抵得上体面人家的全部家当了。”
云山哼哼道:“当初余知府的儿子,开出的可比这丰厚几倍!”
云山并没有说谎,余浚当时为了拉拢苗寨,没少下血本,加上他那个色胚儿子看上云衣很久了,也舍得下本。
不过,云山也没收余浚的聘礼。
因为一旦收了,不仅云衣要闹,事后张山风如果真的栽了,余浚会慢慢将这些东西,一点点的从苗人身上找回去。
这点云山看得懂,却没有云天的魄力,敢梭哈,全部押注张山风。
张山风可没有媒婆说话,那般委婉,直接就硬怼回去了:“知府公子是纳妾,不是娶妻!
再说了,他现在在哪,你还不知道吗?”
大户人家的妾,如果不受宠,基本等于丫鬟,地位极低,与妻不是一个层次,与卖女儿没区别。
他与云山是正儿八经的联姻,定亲了之后,云衣就是正牌妻子!
云山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这是老夫的条件,不答应,请回!”
张山风思索了一下,开出聘礼:“粮食一千石,白银二百两,驴两头,良田不可能给你,马匹,以及耕牛更加不可能……”
这是张山风的底线。
田地是不可能给的,马匹耕牛是战略物资,更加不可能给。
不是舍不得,而是后续这些东西,将要发挥莫大的作用。
如果给了,会影响他未来的计划。
反而是粮食,对于有开荒能力,且与两卫达成协议之后,是不缺粮食的。
云山诧异的看着张山风,他没想到张山风有这么多粮食。
一千石,已经相当于苗寨几个月的口粮了。
略微思索,他就想通了。
这些是瓜分了知府衙门的财产,以及士绅献上的“抚恤”。
于是云山尝试性的问了一下:“好事成双,两千石!”
张山风懒得讨价还价,直接答应:“成亲的时日,媒婆你来安排!”
云衣可不是这些东西能比的!
如果不是为了计划打算,那些牛马,田地,他都不怎么在乎。
眼见张山风答应得这么痛苦,云山一拍脑门,心中万分后悔。
说少了!
虽然是一族之长,精明狡猾有余,但是云山的眼界还是太低。
他想象不到琼州的士绅有多么富庶,也不会知道知府衙门里面,有多少粮食。
他眼中,两千石,很多。
但对于余浚,对于士绅,这些不够看!
小主,
……
族长后院,云衣房间
张山风轻车熟路的,来到云衣房间。
理论上,男子是不允许进入女子的闺房的。
但是,张山风无视了这条。
房间并不豪华,没有那么影视剧的青罗幔帐,反而有点陈旧。
简单的梳妆台,虽然曾经样式很不错,但木头已经泛黑,铜镜白色的镜面,已经隐约看得见一层黄铜色,让这个梳妆台看起来更加古老。
衣柜样式很独特,重花纹而不重材质。
茶桌很厚重,实木的,四张椅子,一壶茶水。
木制屏风正对着门,屏风上挂着的,是张山风经常看到的,那套鲜艳百褶裙和短衣外套。
让张山一直怀疑:云衣是不是只有这一套衣服?
在自己家里,云衣更多的是穿着朴实的白色长衫,以及没啥花纹的围裙。
一进门,房间一股药味,挥之不散。
越过屏风,云衣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倒腾着瓶瓶罐罐,以及花花绿绿的蛇虫,让张山风进门就一阵鸡皮疙瘩。
“你怎么来了?”
苗族的药不错,云衣练武,体质好,恢复得很快,就是气血有些浮弱,勉强可以下床。
张山风找了个椅子坐下,戏谑的伸出手:“来找你要回火铳!”
那支能射三百步,而且精度相当高的火铳。
当时,张山风以为山穷水尽之时,为了哄重伤的云衣,将火铳放到她手上。
但是!
从那之后,云衣就死死的抱紧了火铳,将其带回了苗寨。
连昏迷时,拔出箭头的时候,都不曾松手。
云衣矢口否认:“什么火铳,我不知道!”
不过虚弱的小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
张山风也不点破,而是假装搜查,将云衣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我不信,我要搜一搜!”
一阵翻腾,甚至最终朝着床边走去,要掀了少女的牙床。
云衣艰难的走到床边,本来要阻止张山风,还待说些什么:“都说了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
张山风没给她机会,反手抱住云衣,就将云衣摁倒,压在床上。
要是云衣没有受伤,以他的武力值,可没这本事。
被摁倒的,绝对是他。
趁她病,要……
他上辈子虽然没结婚,却不是什么闷骚男,除了黑妹下不去手,可没少逛那些经常被扫荡的地方。
“放开我,不能……”
云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