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廊,宋槐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握住把手,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身体被他掰过去。
段朝泠将她的右手按到墙壁上,低头吻住,动作比刚刚要强势得多。
宋槐空闲的另一只手去拉门,和他一起跌跌撞撞地迈过门槛。
门“咔哒”一声阖上。没再向前半步,他拦腰抱住她,把人撑起。
她背部紧靠门框旁边的墙面,失重的悬空感难捱得很,只得牢牢缠着他。
分别太久,这份思念很难搁浅,实际并没做多少前奏,直奔主题。
她太熟悉他,仅仅只是一个触碰就能轻易挑起敏锐神经和各种层面的变化。
段朝泠感受到她的濡润,猝不及防地完全纳进,在她耳边哑声说:这么想我?
宋槐险些低呼出声,缓了几秒才开口:嗯……你不想我吗?
段朝泠没回答,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想或不想。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有脚步声。
原本还沉浸在难以自持的漩涡当中,宋槐猛地回归到现实。
这楼层只有她和陈静如在住,两间卧室相邻,闹出太大动静定会被听到。
她绷得太紧,段朝泠掐住她的腰肢,哄她放松。
宋槐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别出声,眼尾向上挑起,像只受惊的小狐狸。
段朝泠不着痕迹地扬眉,徒增恶趣味,次次狠戾,亲眼见证她无声失控。
她死死咬住牙根,最后,直接咬在了他虎口的位置,力道不轻,牙印清晰可见。
段朝泠眯了眯眼,拇指顺着她嘴角延伸,搅扰她的唇舌。
很长时间过去,段朝泠暂时放过她,抱着她往里走,顺带打开了在置物柜上放着的那台唱片机。
音乐声直接盖过他们本身的声音。
宋槐只觉得他今晚兴致高得出奇,时断时续地说:“你……不累吗?”
“怎么了。”
“舟车劳顿……这么久。”
“不累。在飞机上休息了十几个小时。”
“段……”
“嗯。”
“我想听你亲口说想我。”
“我爱你。”
-
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运作声。
段朝泠嘴里衔着烟,左手梳理她的发丝,耐心帮她把头发吹干。
起初宋槐还乖乖坐在浴缸边沿,过了几分钟,抬手,去夺烟的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