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朝泠平静说:“没有下次了。”
回去路上,没了纸醉金迷的喧嚣声作陪衬,困意瞬间来袭。
宋槐靠着段朝泠的肩膀昏昏欲睡,陡然想起什么,为了保持清醒,伸手打开了车窗。
冷风吹进车厢,很清新的橡苔味道涌入鼻腔。
宋槐稍微坐直身体,无故提到一件事:“等回去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段朝泠看她一眼,问她是什么。
“一式两份的文件。”她说,“准确来说,是份股权转让协议。”
段朝泠心里有了数,“你公司的?”
他太了解她,不用揣摩就能懂她的行为动机。
宋槐点点头,笑说:“抛开当初给贺汀的那份,我是占股比例最多的那个,现在给了你,我们各自分一半。毕竟你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总不能一点儿回报没捞到——虽然这些股份现在不怎么值钱,但不代表若干年后没有价值。段朝泠,请你相信我。”
段朝泠没拒绝她的好意,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比起信我自己,我更愿意信你。”
宋槐当然能听懂。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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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后的工作日,宋槐按照事先的构思,分批拟定了改版后的招聘信息,把它陆续挂到网上。
有了段朝泠明里暗里的点化,毫无悬念,这次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段朝泠生日前两天,宋槐得空去了趟城郊,履行和章暮也之间的约定。
那家店名气不算特别大,且位置不太好找,她将车开到临近的巷口,徒步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
店主是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岁往上。前不久两人加了微信,宋槐跟她讲明来意,被告知目前人在外地旅游,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北城——也就是今天。
掀开厚重的门帘,走到前台。
店主认出宋槐,叫她稍等片刻,自己则直接进了里屋。
店面不大,整面墙摆满了不同种类的咖啡豆,亚克力盒面贴了国家和产地,以及基本说明。
宋槐绕着四周转了转,视线无意间扭转,瞧见不远处粘了块毛毡板,上面贴满了照片。
她不自觉地靠过去。
右上角有张合照,相纸泛旧,拍摄于很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