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段朝泠引领她变得更优秀,更懂得她的每一分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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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宋槐被薛初琦拉到市中心的展览馆看画展,据说是某位现代抽象画家时隔多年的一场展出。
即便宣展充满了噱头,她兴致仍不是很高,原本不太想去,架不住薛初琦的一再邀约,说自己好不容易托朋友弄来了两张票,今天必须去。
路上,宋槐问:“为什么不叫谭奕陪你?”
薛初琦耸耸肩,“昨晚吵架了,目前还在冷战中,不想理他。男人终究没有姐妹儿靠谱。”
到了地方,她们穿过大堂,直奔展厅。
刚进去没多久,画作没来得及看两幅,薛初琦接到谭奕打来的道歉电话。
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拉几个回合,薛初琦被哄好,放弃看展,打算去附近寻他。
宋槐不想当瓦数极高的电灯泡,没跟着一同前去,“你先走吧。我在这待会儿,等等自己回去。”
薛初琦朝她抱歉一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真的可以吗?”
“跟我客套什么。”宋槐笑说,“快去吧,别耽误约会。”
“爱你。那我走啦,拜。”
看着薛初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宋槐敛回目光,绕着周围随便逛了逛,结果在最里间意外碰到了许久不见的蒋阑周。
他似乎一切如旧,外表变化不大,穿了件米白色的绸缎衬衫,臂弯处搭一件薄款风衣,整个人不乏浪荡的清介感。
蒋阑周最先看到她,笑了声,“之前就说北城不大,跟你偶遇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宋槐跟着笑了笑,“你也来看展吗?”
“朋友的展,过来捧个场。”
简单寒暄两句有的没的,宋槐没再开口,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一幅色彩饱和度极高的抽象画上。
很难用言语形容的画作——画布表面勾勒出杂乱无章的线条,颜色各不相同,又有种殊途同归的诡异美感。
很奇怪,毫无缘由地叫她想起了很多年前挂在家里的那幅画。
总觉得二者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一旁的蒋阑周问:“喜欢这画?”
宋槐凝神,答了一句:“还好,只是觉得有点儿眼熟——你刚刚说,这是你朋友的展。”
“怎么了。”
“冒昧问一句,这位的作品如今还出售吗?”
“个别的会拿出来拍卖,价格被炒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