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提示音响起,门自动拉开,隔几秒又重新合上。
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宋槐将目光投向他。
段朝泠恰巧在这时抬了抬眼。
视线交汇一瞬间,暗流涌动,气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跌宕。
宋槐扯了扯唇,主动打破寂静:“不出去吗?”
段朝泠没作声,抬手,按下电梯的开合按钮,让出过道位置,示意她先走。
宋槐微顿,越过他,先一步出了电梯。
推开单元门,融进将暗未暗的环境里。
路灯底下人影稀疏,三三两两地结伴共行,谈笑声掺杂花坛里的几声蝉鸣,极易扰乱人的敏锐神经。
夜色昏茫,连同思绪也变得黏稠,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朝二三十米开外的车位走。他的车停在那儿。
走到车子旁边,正要回头去看段朝泠。
忽地,察觉到腰间一紧,鼻息间涌进他的气息,越靠越近。
宋槐甚至忘记凭本能去惊呼——她的身体比她自身还要多熟悉他几分。
段朝泠欺身,不费余力地将她圈进怀里。
短暂几秒过去,没给她留时间适应,垂眼,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吻她。
盛夏傍晚,空气里有股潮湿的热意,黏在皮肤表面尚未蒸发。
她背部紧紧贴着车身,隔薄薄一层雪纺纱料,温润感遍及全身,忽冷忽热,像置身在水火当中。
段朝泠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进攻或迂回,都强势得不容人拒绝。
起初她还能应对,进程没过半就已经节节衰退,完全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寸步难行。
偶尔有车从不远处经过,打着双闪,宋槐余光注意到,眼神恢复一点清明,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舌.尖被他吮咬,传来轻微痛楚,像在借此惩罚她的不专心。
她顾不上太多,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过了片刻,段朝泠松开她的唇瓣,一路游走,在她耳侧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他太清楚哪个点会让她彻底发疯。
宋槐攥住他腰侧的衬衫面料,力道一再收紧,脑中像扯了一根岌岌可危的弹簧,绷紧后再次被拉直。
意识涣散的间隙,听见他哑声提醒:“乖,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