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面色有些犹豫,“心动倒是心动,不过我现在有个问题。”
“你说。”
宋槐道出顾虑:“做这行本身很不容易,僧多粥少,创业就更别提了。我们前期要筹备很多,包括但不限于资金、人脉、资源、技术和专利,还要应对各种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我担心光凭一腔热血很难成事。”
薛初琦说:“我也在往这方面考虑,所以最近在纠结,要不要回江城看望一下恩师。”
“孙教授吗?”
“嗯,她老人家以前帮过我们不少,我觉得可以先做个可行性方案出来,拿给她过目。”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等我在这边办完离职手续就走,顺便把谭奕也叫上,一家人总得整整齐齐。”
宋槐笑出声,“我没什么意见,你决定吧。”
薛初琦将身体向后靠,试探着开口:“槐槐,虽然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你有没有想过请那位叔叔帮个小忙?他是这行业的绝对领军人物,有他出面牵线搭桥,前期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从前被他保护得太好了,好处有,但后遗症也有。”宋槐说,“我不能一辈子依赖他,总要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不然当初费这么大力气辞职就没什么意义了。”
如今和段朝泠之间剪不断理还乱,越是这样,越要尽力撇清。
因果循环像个轮回,似乎有场景重现的苗头,这让她忍不住想一再躲避。
薛初琦没再说什么,呡了口酒,笑说:“敬未来。希望五年后我能靠自己成为一个富婆。”
宋槐跟着笑说:“敬未来,也敬你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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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宋槐跟家里打了声招呼,以工作为由,计划跟薛初琦和谭奕出发去江城。
临行前,特意去医院看了方婉如,见她精神状态比前几日好了一些,也就放下心来。
她和许歧的订婚宴最终定在了五月初八,在下月中旬,方婉如和陈静如商讨后得出的结果。
这期间要筹备的事项太多,陈静如本不希望宋槐在这时候离开北城,知道她心猿意马,也就没说什么。
出发前一天晚上,许歧特意赶来见她一面,当面保证,说会在那天正式到来前把所有事解决。
看出他的焦灼,宋槐安慰说:“一切还是以方阿姨为重,我怎样都无所谓的,婚宴办了也就办了,日后再商讨分开也不迟。”
许歧说:“我左右都没想到,到头来撮合我跟你的会是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