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姨应该也是想尽快。不办婚宴,到时没法跟她交代。”
许歧说:“我刚跟杜院长通完电话。”
宋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什么了?”
“最好的情况是,还能撑个把月。”
宋槐脑子“嗡”的一下。
像是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许歧面上没什么太大波动,“这件事最好还是要跟陈阿姨坦个白,她能帮我们拖延一下时间。”
半晌,宋槐点点头,“我知道了。等回去我会找个时机跟她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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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如临时出差,最近几日都不在北城。
宋槐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讲,和许歧商量过后,决定等人回来再说也不迟。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今年北城入夏较早,艳阳高照,温度有持续升高的趋势。
周末,宋槐没去医院,早晨给何阿姨打过一通问候电话,问她是否方便,等等想过去吃个午饭,顺便陪她说会话。
知道宋槐要来,何阿姨自是欣喜得很,忙说方便,随口又说,现如今正是刺槐树的花期,院子里到处都是落花,如果要收纳新鲜的干花做药材或香囊,现下正是时候。
想起去年年初时,托段朝泠问何阿姨要过一些干花,没想到被她记到现在。
宋槐应声称好,旁敲侧击地问一句,段朝泠今天在没在家。
何阿姨回说:朝泠早就不住这边了,前些日子倒是回来过,没待多久便走了。你如果想见,我晚点儿联系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抽空送你过来,这样也能方便不少。
宋槐说:叔叔工作忙,先不打扰他了。我自己回去看您就可以。
又聊了几句,挂掉电话,简单收拾完自己,驱车前往目的地。
临近晌午才赶到,刚一进门,熟悉的菜香味扑鼻而来。余叔不在家,出去遛弯了,屋里只有何阿姨在。
宋槐将包挂在墙上,换好室内拖,跟何阿姨叙了两句旧,去洗手间洗手。
室内的陈设跟以前相比大差不差,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和段朝泠已经不住在这儿,许多场景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桩往事,横在心里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