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无暇分身做别的事,忍不住同段朝泠抱怨:如果能有个什么东西可以一键帮忙就好了。
那时段朝泠没给出什么有效反馈,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
只是如何也没想到,她随口一提的玩笑话被他记到现在,且落到了实处。
倏然联想到什么,宋槐听见自己问:“……品牌名定好了吗?叫什么。”
对方回答:“And Locust.”
And Locust.
与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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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放假回来,宋槐早早去了公司,到人事部正式办理了离职手续。
在总部工作了一年,到底还是留有不少感情,整理自己工位时,那种不舍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收拾完东西,敲开陈曼办公室的门,特地打了声招呼。
陈曼于她而言,是职场上的领路人,是伯乐,也是老师。既然要离开,没有不好好告别的道理。
两人都不是喜欢煽情的性格,简单聊了两句,结束话题。
临行前,陈曼喊住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件事。”
宋槐松开玻璃门的把手,侧过身,等她把话讲完。
陈曼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牛皮纸袋,递过去。
宋槐下意识接了过来,粗略瞧一眼,瞬间记起这是什么——数月前,她送醉酒的陈曼回去,在车里无意间发现里面装的是自己在分部的任职资料。
“招标会那日,我主动交给段总一份‘筹码’。他当时没接,顺便警告了我一番,说你不喜欢走捷径,让我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去伤你的心。”停顿一下,陈曼又说,“说到底还是利用了你。为这事,我的确该说声抱歉。”
宋槐呼吸一滞,有种难言的复杂情绪从心里涌上来,直通喉咙。
虽然很早就想开了,没再自我纠结,但仍是不免好奇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始末。
段朝泠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她事业的打算,反而一直在帮她铺路,以最自然的渠道。他太清楚什么样的方式最能令她接受,且不会遭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