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实在撑不住,发了场高烧,烧得几乎不省人事,半夜被薛初琦紧急送到医院,险些发展成肺炎。
住院第二天,段朝泠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眼底有很明显的疲态,应该是刚下飞机不久。
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是叫彭宁联系人将她转到vip病房。
那会宋槐正睡着,手背扎着吊针,面色苍白得像张纸。
他轻抚两下她的脸颊,用手攥住输液管,将自己的体温渡过去,帮她减少药液流进血管的刺痛感。
薛初琦第一次见到本人,忙出声打了个招呼,心里忍不住感慨,难怪宋槐能对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无论外表还是处事,对方都有这个资本。
这类型的男人,爱上有多容易,忘掉就会有多难。
知道继续留在这已经没什么必要,薛初琦拿起包,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没过多久,宋槐悠悠转醒。
段朝泠摸了下她的额头,低哄的语气:“烧退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槐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过来了……彭宁说你要下周才能回北城。”
段朝泠没回答,问道:“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好了,主要也是不想打扰你。”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宋槐没说话。
段朝泠拿起水壶,掌心试探一下玻璃壁,感觉水温正好,给她倒了杯水。
宋槐被他扶起,靠坐在床头,接过水杯,低头啜了一口。
气氛莫名朝不尴不尬的趋势发展。
最后一个吊瓶里的药液见底,护士过来拔针。
宋槐扭了扭发胀的手腕,余光瞥见段朝泠拿起手机,像是在回什么人的消息。
很快,手机铃声响起。
接完电话,段朝泠对她说:“何阿姨熬了粥,晚点儿给你送过来。你住院的这两天她会来照顾你。我下午还有个会,等开完就赶过来陪你。”
宋槐晃了晃神,无可无不可地说:“要不然,你还是别来了吧。”
段朝泠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问她原因。
宋槐生硬解释:“有何阿姨一个人照顾我就够了,而且你在这边也不是很方便。”
“哪里不方便。”
“段朝泠……你真的不明白吗?”
静默一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