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平时很少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平时太忙,没时间吃喝玩乐。
这次难得腾出空来玩,众人也不客气,餐桌上不在乎职位高低,说说笑笑地灌了她不少酒。
酒过三巡,大家都玩得格外尽兴。
宋槐作为场上为数不多的保持清醒的人,一边照顾薛初琦,一边关注着陈曼的动向,偶尔还要注意一下生着病的谭奕是否哪里不适。
吃完转战ktv,直到后半夜才散场。
谭奕将薛初琦送了回去,宋槐没跟着走,拿出手机叫了代驾,打算先把陈曼安全送到家。
陈曼住的公寓离ktv不远,大概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到了地方,宋槐扶着她从车上下来,无意间碰到了放在后座的牛皮纸袋。
东西掉在地上,里面的几张A4纸散了出来。
宋槐将陈曼安顿好,回到车里,打开车顶灯,准备将文件整理好,再一起放回去。
捡起第一张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不由一顿——是她在江城分公司的综合评析,以及之前做过的展厅设计成稿的复印件。
接连捡起剩下几张,发现内容大差不差。
猛地想起了什么,忙去看装文件的牛皮纸袋。
招标会那日,陈曼在结束后去见了什么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的就是这个。
原来她见的人真是段朝泠。
除了他以外,谁会想去了解这些。
宋槐没在车里逗留太久,面无表情地将这些东西塞进纸袋,直接放回原位,扣住把手,迈下车。
突然起一阵风,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北城的凌晨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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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多,宋槐顶着黑眼圈去见了段朝泠,跟他单独吃了顿早餐。
原本也是要见的,并非临时起意。
段朝泠晌午的飞机,去南城出差,估计要小半个月才能回来,昨天就跟她约好了见面时间。
宋槐坐在他对面,心不在焉地用吸管搅着杯里的牛奶,自始至终低着头,不肯去看他。
段朝泠呡一口咖啡,问她:“怎么又不高兴了?”
宋槐顿了下,扯唇笑说:“哪有。”
“有什么事及时说出来,憋在心里不会解决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