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宋槐看着他,“你不是在打电话吗?”
段朝泠走到她面前,“打完了。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
“我刚刚主动和阿姨聊了聊许叔叔的事,没聊出什么结果,反而让她伤心了。我觉得她现在可能更需要一个人待着。”
“不是你的问题,不用自责。当事人如果拎不清,旁人劝再多也无用。”
宋槐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在你和阿姨眼里,是不是觉得,人活着不一定真的需要爱或感情。”
“不是不需要。”
“那是什么?”
“这些不是被放在第一位的东西,但并非可有可无。”
宋槐了然,“也就是说,会优先考虑很多别的因素。”
“差不多吧。”
“……我一直认为自己现在成熟不少,但思想还是很理想化。”
以为只要相互喜欢就能排除万难地走到一起,以为爱大于一切。
察觉到她由内散发的隐隐丧意,段朝泠安慰她,“理想化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熟的标准。”
宋槐轻声说:“你发现了吗?我有的时候会很矛盾,还很容易想太多。”
段朝泠没否认,“所以我偶尔会抓不住你顾虑的点。”
宋槐笑了下,觉得稀奇,“这世上居然还有能让你做不到的事。”
段朝泠没作声,将人拽过来,压在台沿。
腰身被他圈住,宋槐下意识往后仰,想去搡他,“别……阿姨还在外面。”
段朝泠没想真的做什么,嘴唇碰了碰她的脸颊,退后半步,“早点儿出来,别在里面待太久。”
被这么一打岔,宋槐没功夫再去想些有的没的,胡乱点了点头,“知道了。”
段朝泠先行离开了。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宋槐走出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