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许久,在心里做完一个决定,宋槐跳下高脚椅,仰头看他,微笑着说:“段朝泠,我们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让它彻底过去,好不好?”
段朝泠没回答好或不好,看她的目光顿时深了几分。
不想被他瞧出异样,宋槐踮起脚,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吻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两人的气息缠绕到一处,她口腔里有清淡的薄荷味道。
察觉到他的不予回应,宋槐有些着急,搂他搂得更紧,有样学样地出手撩.拨,举止生涩。
这过程没持续太久,他戴着腕表的左手抚过她的颈侧皮肤,化被动为主动。
回到卧室,窗帘自动合上,整片阳光被遮住,当即回到昨晚那个节点。
段朝泠面上没什么多余表情,耐心为她铺垫前奏。
见她准备得差不多了,他闯进来,直接探到最深层,没给她留有太多缓冲的时间。
宋槐忍不住闷哼一声,无端掉了两滴眼泪。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闷在心里,如何也化解不掉。
段朝泠俯身,吻她沾了水珠的眼睫,低声问她为什么哭。
宋槐摇头,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她没精力去想这些,实际已经快要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这个游戏里,他是技巧娴熟的引导者,太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体会到忘我的快意。
甚至瞬间忘了烦恼。
到最后,已经不记得具体是几番轮回,嘈杂声终于休止。
段朝泠用手捋顺她被汗水洇透的发丝,嗓音微哑:“槐槐,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宋槐累极了,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自动屏蔽了这句话,缓缓阖上眼睛。
刚刚拄在床沿太久,手指不受控地轻微颤动。
半梦半醒的间隙,她恍惚在想,似乎更喜欢看到段朝泠在床上时的眼神。
比起平静、审视和探究,那时候的他眼里起码有动情后的余热。
她既看得懂,也猜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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