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快齐腰的长发,发量也不算少,打理起来并不容易,但他还是耐心地一遍遍捋顺发丝,将头发分层吹干。
三五分钟过去,段朝泠把吹风机放到台面,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
对视,似乎猜到他准备说什么,宋槐抢先一步开口:“我想去休息了,有些困……昨晚熬夜赶设计稿,没睡几个小时。”
段朝泠盯着她看,终是没多言其他,只说:“陪你一起。”
来到主卧,宋槐随他一起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阖眼开始假寐。
段朝泠将人圈进怀里,掌心贴向她的腹部,低声说:“肚子疼不疼。”
宋槐睫毛颤了颤,没睁眼,“……有点儿。”
段朝泠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好好睡一觉。”
宋槐没应声。
经过今天一番折腾,的确疲乏得很,酝酿没多久,睡意不知不觉涌上来,连同思绪也变得绵长。
醒来时,刚好是傍晚,段朝泠已不在身旁,枕边触感温热,估摸着他刚起床不久。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雨点疯狂砸在玻璃窗上,密密匝匝,汇集成一道水帘。
室内点了盏幽清的台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热气的温水,还有她惯常吃的止痛药。
宋槐从床上爬起来,拿起那粒药片,就水吞服,穿上室内拖,出了卧室。
刚睡醒的缘故,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得厉害。
段朝泠人不在客厅,书房的门半敞,微弱的光线顺着缝隙透出来。
宋槐走过去,敲开房门。
段朝泠坐在书桌旁,面对电脑屏幕,鼻梁上架一副防蓝光的薄片眼镜,双手时不时敲击两下键盘。
瞧见她进来,微微抬眼,“醒了?”
宋槐点点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一直没睡。”段朝泠说,“饿不饿。”
“还好。”
“让助理打包了奉点居的餐食,大概要四十分钟能送到。”
那是家开了百余年的老字号馄饨店,宋槐自觉爱吃,平日里没少去。
唯一的缺点是不外送,目前只能堂食,需要排很长时间的座位号。
睡了一觉,状态回升不少,宋槐已经有力气同他开玩笑:“感觉做你助理好辛苦,工作之外还要处理生活中的各种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