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真的紧追不舍,他退到原来的位置,跟她面对着面。
宋槐看着他,正要说些什么,余光注意到郑知宜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
偏过头,对视一霎,她莫名几分心虚。
郑知宜看向他们这边,礼貌朝她点了点头,指腹划向接听键,接通电话。
等打完电话,没逗留,转身回到堂屋,留下一连串高跟鞋踩地的清脆声响。
院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人。
段朝泠没去理会门口传来的动静,握住她的手,指腹覆上去,触感潮湿。
他摊开她的掌心,语调和缓:“不是你说的,作为叔侄,即便被看见也没关系。槐槐,你在紧张什么。”
他太了解她,几乎知道她所有的小习惯,包括但不局限于紧张的时候手心会不自觉地出汗。
论背地里调.情,她何曾是他的对手。
宋槐无声吸进一口凉气,快速调节好自己。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似笑非笑道:“叔叔,我只是怕会耽误了你的行情。”
化被动为主动,举手投足间明显有豁出去的打算。
说完,没去看他的反应,准备直接离开。
越过段朝泠身边时,听见他似有若无地笑了声,“不一起进去么。”
宋槐没答话,一时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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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天色比刚才那会还要阴,昏暗得像五六点钟的傍晚。
郑知宜下午还有事,吃过午饭匆匆离开了,临行前跟段朝泠在门口聊了几句。
宋槐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问厨房要了份哈根达斯,默默在里屋吃完了一整盒。
没过多久,段朝泠回来,喊她一起出门。
宋槐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拿起包,跟在他身后出了北院。
余叔不知道去哪了,回程是段朝泠自己开的车。
车里放了音乐,有效缓解了僵持在两人中间不尴不尬的沉寂氛围。
她几乎没怎么讲话,手臂搭在窗框上,面对窗外,对着霓虹夜景频频出神。
过了许久,发现这条不是回她那里的必经之路,宋槐疑惑看他,“我们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