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珊不以为意,耸耸肩,笑说:“你呀,就是职场经验太少。说到底,我们不过就是按吩咐做事的,自然左右不了上头的心思。”
听出她的弦外音,宋槐心里存疑,面上却没声张,委婉提醒:“如果因为材料问题出了风险,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放心吧,基本不会出现什么事故。”彭珊说,吃肉文黄纹都在腾讯君羊丝儿尓儿无九宜四期“等多媒体设备进场,这些面上的功夫会被掩盖掉——你只管做好技术方面的调试就成。”
晚上,临时跟段朝泠约了见面。
在外用餐时,宋槐忍不住同他提起今天和彭珊的对话内容。
段朝泠瞧着她脸色不太好,没急着搭腔,问道:“最近没好好休息?”
宋槐说:“差不多吧,每天基本就睡五六个小时。”
“有些事急不来。再拼也要有个度。”
“道理我都懂,主要这是我第一次独立接项目,想尽量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
“结果发现事与愿违?”
“……嗯。”
没等到他对这件事的见解,宋槐不由又问了一遍。
将挑完刺的鱼肉放进她碗中,段朝泠平声说:“先安心吃饭,一切等吃完再说。”
宋槐说“好”,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缓慢咀嚼。
等一顿饭接近尾声,段朝泠才跟她聊起这事:“一个项目会牵扯出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关联,其中定会涉及到各自的人情和关系网。”
“可即便是这样,也该按照合同的流程报价走……不是吗?”
“合同上没有写明,不代表甲方不默认这种做法。”段朝泠耐心教她,“槐槐,职场上没有傻子。”
宋槐似懂非懂,“所以,我们服务的上游公司知道我们在压缩预算,但不会讲明,只当卖个顺水人情?”
“很多事见怪不怪才是常态。对方最初在收到你们的报价时,未必不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宋槐彻底领悟,无奈说:“我做助理设计师那会儿,跟在我组长手底下做事,压根没发现中间有这么多‘门路’。”
段朝泠说:“她对你还算维护。”
宋槐表示认同:“我确实还挺感谢她的。”
话虽这么说,只是人总得学会自己成长,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