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下旬,温度隐隐上升,有提前迈入夏季的趋势。
山里气候潮湿,风过拂堂,偶尔穿梭几声蝉鸣,静谧和喧嚣衔接得恰到好处。
回到别墅,宋槐换了件干净睡袍,带上护肤品,准备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路过二楼露台,看到段朝泠倚在围栏边上抽烟。
他在另一间浴室洗的澡,短发这会已经被风吹得半干,有几缕随意散在额前,遮住了眉宇。
指间夹带的桔色光点忽明忽灭,看上去像光轨边沿的一颗星星。
宋槐抬腿靠过去,笑问:“你要喝点儿什么吗?我去楼下拿瓶水喝,顺手帮你带上来。”
段朝泠没回答,将烟蒂丢进垃圾桶,牵住她的手,“一起下去。”
一楼没开主灯,只点了盏姜黄色的壁灯,不算很亮,勉强能用来照明。
宋槐懒得绕路去开灯,径直走到冰箱旁边,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瓶依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延伸进胃部,立马解了渴。
余光注意到段朝泠走过来,站到了她的侧后方。
宋槐回头去看,正要说些什么,见他拿过她手里的水瓶,把它放回冰箱。
冰箱门被关严的下一秒,她被他抱到了不远处的餐桌上。
昏暗的房间里,谁都没讲话,安静得只剩下她单方面的呼吸声,因太过急促而显得格外突兀。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根本没给她留出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不久前在汤泉里的一幕得以延续,只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不再戛然而止,明显有步步紧追的趋势。
所有感官不断被他牵引,宋槐只能被动地节节衰退。
其实可以看清段朝泠的表情,但她始终闭着眼,不敢去看,攥他衣服的力道一再收紧。
像只身跌进急湍的水流中,从没体验过的新奇感觉于顷刻间迸发,险些叫她崩溃。
时间变得缓慢,每一秒都经得起仔细推敲。
过了许久,见她平复得差不多了,段朝泠掀开桌上的木质盒盖,拿出湿纸巾,擦拭一下右手,帮她系上睡袍的带子。
做完这些,他垂了垂眼,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耳垂。
宋槐已经没力气回应些什么,扶着他的手臂跳到地面,腿一软,险些摔倒,被他及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