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有件事我想问你。”许歧没藏着掖着的打算,直奔主题,“你对他是不是还是……”
没等许歧说完,她不着痕迹地接过话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清楚分寸,总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许歧意有所指:“你身边还有很多人,不一定非要是他。”
“慢慢来吧,时间总能冲淡一切。”
“四年可不短了,还没冲淡?”许歧睨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够专一的。”
宋槐无奈笑说:“……我一直都很专情好不好。”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们玩得尽兴。”
许歧朝她摆了摆手,目送她过马路。
为方便驶离,车子没停在原位,直接候在了街道尽头的分岔路口。
宋槐往前走了二十多米,拉开车门,坐进去,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
段朝泠打开车窗,让新鲜空气灌进来,看她一眼,平静说:“打完招呼了?”
“打完了。”宋槐浅应一声,将食盒和保温杯搁到储物格上,“你要现在吃吗?”
“先放那儿吧。”
过了会,路过一家药店,段朝泠叫正在开车的助理去买盒解酒药。
知道是给她买的,宋槐适时出声:“不用了。我没喝醉,头也不是很疼,暂时不需要这东西。”
段朝泠问:“酒量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没刻意练过,慢慢就能喝一点儿了。”宋槐说,“我有个大学室友在酒吧兼职调酒师,以前经常在宿舍研究新配方,我和另外两个室友时不时就会被抓去当小白鼠。”
说话时,她眉眼带笑,眼里闪过粼粼水光,整个人处于一种鲜活的状态。
似乎就是在这一刻,段朝泠突然意识到,他缺席的究竟是怎样的四年。
凝视她数秒,想起她回北城第一天时说过的话,他作出评价:“果真成长不少。”
“可能人真的会被时间改变吧。”宋槐敛了敛笑意,“年岁渐长,习惯和喜好也会慢慢变得不一样。”
这话明显有一语双关的暗示意味。
话题戛然而止,一时无人言语,周围只剩下引擎的运作声。
凌晨两点半,车子停在胡同口,原打算直接开进去,被宋槐及时制止。
她侧身看向段朝泠,“我有话想对你说。”
坐在驾驶座的助理听闻,忙找个借口下车,说要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
车门被阖上,发出沉闷声响。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