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做了个决定,在想该怎么跟家里人说明。”
钟涵没再问什么,笑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是时间问题。”
宋槐跟着笑了笑,应下这话。
“对了,你妈妈最近在做什么?”钟涵笑说,“年后这段时间都忙,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她前两天陪陈爷爷去南城参加葬礼了,估摸着下周能回。”
“这样啊。等回来替我问她好。”
“好。”
没过多久,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挂在门把手的铃铛发出清脆一声响动。
宋槐看着许歧风尘仆仆地进来,径直走到她面前,直奔主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弃考?”
“没发生什么事,只是不想学音乐了而已。”
许歧皱了下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任性这种潜质,准备了这么久,说不考就不考了。”
“没任性。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这么放弃了,你不后悔?”
“不后悔。”宋槐平静说,“退一步讲,我不是只有学音乐这一条出路。参加高考我照样可以拿到不错的分数,上一所很好的大学。”
眼前的宋槐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弃考的举动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路上准备了一系列说辞,突然派不上用场,许歧不免有些哑然。
“对了,阿姨知道这件事吗?”宋槐问。
“还不知道,我们都还没跟她说。”
“那就先别说了,等到时候我自己跟她交代清楚。”
“行。依你。”
宋槐站起身,穿上外套,“走吧。钟涵阿姨要关店了。”
许歧帮忙拿过她的挎包和手提箱,和她一起出了门。
等完红灯,两人穿过人行横道,随三五个人过马路。
走到对面,看见不远处停着段朝泠的车,宋槐顿住脚步,“许歧。”
“怎么了?”
“你家里有空房间吗?我能不能借宿一晚。”一时赌气也好,心存芥蒂也好,起码现在,她还圈禁在“像另外一个人”的自我矛盾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段朝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