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锁的完整度告诉他,实在不该过分执着于一段已经碎裂的关系。
越执着越容易受伤。
他本该像往常一样教宋槐这些道理,但这次没有。
段朝泠喉结滚动两下,哑声开口:“因为你在,我不会不开心。”
冬至这天产生的无数愧疚和自责,因为她的话一并被抽走。
宋槐呼吸一滞,整个人像跌进了冒着热气的温泉里,绵潮触感自四面八方涌过来。
她忘了去及时回应这话。
挂钟走针声清晰入耳,连同时间也变得缓慢。
静坐片刻,段朝泠出声:“睡觉去吧。”
宋槐回神,下意识问:“那你呢?”
“我再坐会儿。”
宋槐想说那我陪你。
没等她作声,段朝泠缓缓开口:“听话,明天还能见到。”
宠溺且包容的口吻。
宋槐哪里还会不肯,站起身,轻声说:“叔叔晚安,明天见。”
“晚安。”
她绕过座椅,朝反方向走。
路过岛台,意外发现原本挂在墙上的画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墙面粘着的白色无痕贴还没被撕掉,痕迹明显,像镀一层抹平不了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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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毛佳夷早早打电话过来,跟宋槐定好见面时间。
毛佳夷表叔在二环以里新开一家火锅连锁店,今天开业,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商量晚上过去捧场,等吃完再到ktv和其他人汇合。
下午,宋槐收拾好自己,捧着ipad去了客厅,打算先看两节欧标法语网课,到时间再出门。
一个小时过去,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摘掉蓝牙耳机,把教材和笔记本放到储物柜里,准备换鞋。
刚走到玄关,恰巧听见门铃声。
门外站着的人是秦予。
宋槐微愣,“秦老师?”
她近期没约古筝课,显然不知道秦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秦予含笑看一眼她手里的外套,“槐槐,要出门吗?”
“等等要和同学去吃火锅。”
秦予笑说:“那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去吧。我今天是来找你叔叔的。”
宋槐正要说些什么,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段朝泠穿戴整齐出现,看见秦予,平声问:“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