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完就往沙发里一仰,摘掉了摇摇欲坠的领带,稀里糊涂地在手里卷了几圈,又随意丢到一旁,他沉沉地说:“帮你谈新戏去了。”
“什么戏啊要你牺牲这么大?”棠昭话里有戏谑的意思,谈不上什么牺牲,但他今天看起来的确很疲倦。
周维扬只是说:“好戏。”
“你身上有酒味儿。”
“喝了一点。”他坦言。
棠昭见他房门关着,又四处瞧瞧,不知道他平时把猫养在哪里,但周维扬看起来兴致缺缺,没有丝毫要给她领路的意思,可能都忘了棠昭的来意。
他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双腿叠起,没个正形儿地坐着。
“你这几年身体还好吧?”没再用猫做开场白,棠昭问他一句。
周维扬答:“挺好的。”
“有没有生什么大病啊?”
“你想说什么。”
他斜睨她一眼,语气微冷,“我才二十几岁,能生什么大病。”
“……”
看他样子不像有什么隐瞒,似乎还觉得她的问话莫名其妙。
看来真是骗江辙的。
骗他的就好。
没有生病就好。
棠昭松了口气,笑笑说:“那挺好的,我没有咒你的意思,别凶我啦。”
说着,她指了指手里东西:“我给小明买了猫粮。”
周维扬看都没看,漫不经心:“放那儿吧。”
电视机切到电影频道,熟悉的青春电影。
“过来看会儿电影。”他的语气,谈不上颐指气使,但这副凉凉淡淡的腔调,不无命令的意思。
棠昭站着没动。
周维扬抬眼看她:“你以前不是最爱看这些?”
棠昭摇头:“我现在不喜欢了。”
“一起看吧,我喜欢。”
他说这话的姿态里有着周总的高高在上姿态,可能是从酒局上下来,还没卸掉架子。也或许是为了她,特地端上的。
棠昭不想在家这种地方还维持着下属的忍辱负重,她也有点儿笑不动了,收敛起所有的表情,没有兴致跟他谈笑风生,语气平平地说着:“周维扬,你好像喝多了,我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