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就是他们父子之间默认的相处模式。

顾佩言回到房间，走到正在用小炉子煮茶的魏冬凝身边。

拿起旁边的小夹子，将被烤的有些发焦的红枣翻了个面。

“有事？”

“嗯，等下我要出门一趟。”顾佩言又把刚才对顾嵩说的理由复述了一遍。

其实这个理由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方子锐昨日根本就没有说过要聚。

是他想找个人帮自己分析一下，所以选定了方子锐罢了。

如果魏冬凝此刻抬头看他，就能看出他是瞎说的。

然而魏冬凝只是“哦”了一声:“那你还回来吃饭吗？”

“不回。”

“那我一会儿告诉厨房不做你的那份了。”

“行。”顾佩言拿了披风就走。

小五跳进魏冬凝的怀里:“你真信了他说的借口？”

“为什么不信？”

以她对顾佩言的了解，即使他说的借口是假的，但他去找方子锐这件事大概率是真的。

顾佩言不说，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吗。

至于他俩干了什么。

她有小五呢，想知道随时都能知道。

顾佩言出门后，直奔着方府的方向。

他的朋友不多，方子锐是唯一一个在情感方面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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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到方府时，方子锐还没出家门。

方子锐看见顾佩言时，满眼的意外:“你今日怎么有空驾临寒舍？”

顾佩言也不在乎他的调侃:“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分析一下。”

“和你家那个小夫人有关系吧？”

“你猜出来了？”

方子锐无奈地看了这个呆子一眼:“你那点想法都写脸上了。说说吧，你们刚成亲不过也就月余。发生了什么让你都能想到要来找我了？”

顾佩言坐到方子锐的对面，好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见他太过磨叽，方子锐提出解决办法:“我问你答可以吧？”

顾佩言点头。

“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是……小嫂子心里有其他人被你知道了？”

顾佩言没点头也没摇头:“别瞎猜。”

“哦，那就不是。”方子锐又说了几个原因。

被顾佩言一一否认:“算了，还是我说吧。”

方子锐坐直身子，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说吧。”

“我……我发现好像对她产生了不太一样的感觉。”

“哦，那太正常了。”

顾家出情种。

这是京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可不认为顾佩言会是意外。

顾佩言满脸纠结，还是选择将事情都说了出来:“我们每日睡前都会聊上两句，可昨日，她直接睡了。在此之前我们也并没有发生过冲突。”

“就这？”

“很奇怪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