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随宁竹鸣来到了一处偏殿,偏殿有几个大小布局一致的房间组成,其中一间房正是宁竹鸣处理政事的地方。
云容入内探视一圈,见房内布置简单但也一应俱全,一张书案,一把圈椅,圈椅后面是屏风,屏风后是浴室,左侧是放公文的书架,右侧放着一张小茶几和若干张圆杌。
宁竹鸣正坐在书案前撰写公文,云容泡了一杯茶放在他前面。
“公子,您觉得如今咱御龙直的实力与西夷相比如何?”
宁竹鸣略抬眸看她,“你关心这个作何?”
我得完成任务啊,清醒哥。
当然还有那么一丝,明明是平凡人,却仿佛与生俱来便镌刻在血脉里的拳拳爱国之心。
云容义正言辞,“公子,我虽是女子,但也心系大辰荣辱,更何况我在公子身边当差,更该忧公子所忧,故而才斗胆询问公子。”
宁竹鸣表情一顿,眉目略弯,“倒是难得。”
语音停顿几息似在思索,接着道,
“我去岁曾观摩过两国比试,西夷武士却有其勇猛之处,骑术武艺均属上乘,其箭术更是能百步穿杨,不容小觑。
“不过如今御龙直也非等闲之辈,我虽不敢说必胜无疑,但御龙直上下已做好准备,誓要扞卫大辰的尊严和荣耀。”
云容诚心道,“公子大义。”
“你家公子大义怎么也不见你喜欢呢?”
林以正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调侃的目光落在云容身上。
云容默了默,不是不喜欢,是不能喜欢。
爱情从来都是勇敢者的游戏,而她只想当个逃兵。
“多嘴。”宁竹鸣给了林以正一记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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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为兄不说了。”
林以正笑了笑,“陛下今早还特意过问你的伤势,又命我无论如何都得让你早日康复。”
宁竹鸣淡淡说道,“你尽可回禀陛下,我伤势无碍,不会影响两国比试。”
林以正点头,随后打开药箱取出一罐药粉,倏然间计上心头,对云容道,“云容,你帮你家公子上药,我还得去趟工部。”
“我?”云容指向自己,“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家公子你不侍候谁侍候?还想不想要月银?”
这样的说辞让云容无法拒绝,她抿唇道,“哦,那行吧。”
林以正说道,“你先去浴房打点水,替你家公子擦拭下再上药。”
云容应了声“是”,抬步走向浴房。
宁竹鸣看了眼云容的背影,面色复杂。
林以正眨眨眼,“还不快将上衣解了,不然怎么上药?”
宁竹鸣手不自觉护住腰带,神情窘迫,“这......于礼不合?”
林以正掰开他的手去解他的腰带,气闷道,“什么于礼不合?君子本就该胸怀坦荡,不露胸怀怎么坦荡?”
“你这是什么歪理?”宁竹鸣面色微红。
林以正说道,“歪理才能打得正着。你得让她多了解你,这样才有机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