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竹鸣如此反问,柳沐瑶猛地一怔,一时该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想到那日宁府宴会,宁竹鸣竟被赵惜月耍得团团转,她又担心他会步入姐姐的后尘。
若能找个知根知底的,也不至于情路坎坷。
柳沐瑶垂目想了片刻,才轻声说道:
“竹鸣,你虽不愿承认,但你我的血亲关系怎么断都断不了。
“若是姐姐还在,我想她最愿看到的就是你能成家立业,幸福康乐。
“我也一样,我希望你能觅得良缘,永结同心。”
宁竹鸣闻言面色一沉,唇角勾起一丝嘲讽:
“柳姑娘既然提到血亲,那当初母亲在宁府举步维艰,虎狼环伺时你们可有伸出援手?
“就算母亲有错在先,可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冷眼旁观看着她蹉跎致死。
“退一步来说,你们既觉得母亲遇人不淑,识人不善,为何不及时止损?你们可曾有过规劝和阻止?
“怕是恨不得将母亲早早逐出家门,以免辱没了你们柳家高贵的门楣。”
“竹鸣,我……”柳沐瑶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宁竹鸣冷笑一声,继续道:
“往后我希望柳姑娘不要费尽心思做这些无谓的事,我成不成家都容不得你做主。
“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我就只是我,和你们柳家毫无干系。”
他的话音一落。
柳沐瑶的身形猛地一颤,眸中蓄泪,恳求道:“竹鸣,之前的事确实我们有错在先,可也已经在尽量弥补了,你能敞开心扉试着原谅吗?”
宁竹鸣沉声说道,“不能。”
想起母亲过世后那些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他眼神骤然一凛,又道,“等你也经历了日复一日的绝望和崩溃之后再来跟我谈原谅的事吧。”
话语既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