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说过的啊,禾苗很锋利。”
春宁早就觉得有点疼了,但是他一直忍着,这会儿看自己的小腿,惨不忍睹。
他感觉,以前十二年受的伤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
“二哥哥,疼吗?”
春安看春宁腿上的伤比自己腿上还多,很心疼他。
“不疼,不要告诉家里人。”春宁淡淡的将裤脚放下:“你下午不要下田了。”
“没事儿,我和小刚约好了,他下午教我捉泥鳅抠黄鳝。”春安眼里全是兴?:“罗小刚说,好看不过素打扮,好吃不过火烧黄鳝,说火烧了黄鳝特别香,我下午要抠一条,烧给祖母吃。”
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兄弟俩回到家里,徐氏又好气又好笑。
“春宁啊,让你们洗身上的泥就当真只洗身上的泥啊,你们脸上头发上全都是泥,也不知道洗洗?”
“忘记了。”春宁也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去洗。”
“不用了,在家里冲洗吧,我给你们烧了热水,用热水洗才能去掉毛气,身上才不会发痒。”
“阿姐,你怎么知道的,我身上现在就是痒得很,总是想去挠几下,是不是有虫子呀?”
“是毛气,谷子上的毛气,你们没接触过,自然会承受不起,快去洗澡吧。”等春宁舀了热水要带着春安去洗澡的时候,春暖又掏出来一个封口的小竹筒:“记得把这个药擦上。”
“啥?”
“治腿上的血痕伤口的药,我特意制作出来的。”
“阿姐,你怎么知道……”
好吧,自家阿姐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阿姐,别告诉祖母和奶奶她们,别让她们担心难过。”
“我知道。”
春宁和她一样,都在默默的扛下所有的苦难努力前行。
这个小时候经常跑到药房来找她玩儿,她给轰出去就哭鼻子的弟弟是真的长大了,甚是欣慰!
打谷子对春宁来说,是残忍的实践,而于对春安来说,则是太多的乐趣了。
第二天春宁照样打谷子,罗小刚却将春安叫到了他家昨天打过的田里。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