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下,桃子凑着她耳边说了一个数。
酒妩偏眼看着她,挑眉,“所以,你就接了?”
桃子吐舌,“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嘛,再说你拍一个戏累死累活这么久,录一场晚会就这么多钱不好吗。”
“而且,你想想,你妈和寻弋他家里人要是在跨年晚会上看见你,那得多体面。”
这,倒说的也是哈。
酒妩代入想了一下,要是她妈能难得夸她一回,该有多美好。
她忍不住美滋滋地弯了唇,成功地被桃子说服了,且没有一丝烦躁地,接受了自己要在除夕夜上展示她暂且还是一片空白的才艺技能。
到家后,酒妩和桃子打了拜拜,桃子虽然嘴上说给她排通告,这时候还是让她先好好休息,过一阵子再重整旗鼓。
酒妩走进家门,踢掉鞋子,放下背包,二话不说直冲浴室。
热水注满了浴缸,腾腾的热气直冲天花板,瓷砖上晕开一片热湿的霜雾。
她脱了衣服,慢慢躺进去,充盈漫过肩膀的热水将身上的冰寒之气都化开了。
她的指尖微微肿胀麻痹,肌肉的酸痛,肩颈的僵硬,也都在一点点地消散。
她脖子靠着浴缸沿,泡了没一会儿,就舒服得仰脖眯了过去。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家里有人来了,她仍旧毫无察觉。
浴缸池面,修长骨感的手指勾出一连小水花。
他勾唇,黑静的眼瞳盯着她,浅笑着喃喃低语,
“水都快凉了,还睡。”
“…”
酒妩柔顺的长发束成了丸子头,松松垮垮地顶在脑袋上。
有几缕不听话的长碎发落了下来,软软地搭进她的颈窝里,染了水汽,潮湿弯曲地黏贴在她的皮肤上,看着竟有几分慵懒性感。
雪白的颈子,纤细,泛红。
他幽眸微眯,指节不期然地落在上面。
从上往下,抚着喉管,一点点地往下滑。
粗粝的质感爬过锁骨,慢慢缓缓地,入进水面以下。
半晌过后,酒妩忽地一激灵,条件反射一般抓住了他的手。
她沉重的眼皮撑开了,看见面前的人是他,诧异与安心交融着,矛盾地沉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