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师伯的妻,还是,师伯是您的妻?”
百里元坤又剧烈咳嗽了起来,还略有心虚地避开了徒弟的注视。
祁玉玺的眼睛渐渐睁大,怒火喷出:
“师父!”
“叫什么叫!”
百里元坤都不知要如何面对自己这个徒弟了。
祁玉玺抓住师父的胳膊就(质)问:
“您怎么可以做师伯的妻!”
“怎么就不可以了!”
百里元坤这一吼,气氛瞬间凝滞。
祁玉玺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瞪着师父。
百里元坤无奈地用力拍了自己的脑门。
祁玉玺很生气,非常生气。
“师父!您是先天大圆满!他‘只是’先天后期!”
先天后期还“只是”?!
百里元坤用力戳了下徒弟的脑门。
“什么叫‘只是’!
叫师伯!不许没大没小!”
祁玉玺抿紧嘴,气鼓鼓的。
显然不能接受师父是在与师伯这段关系中的地位。
百里元坤脑袋很晕。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硬着头皮问徒弟:
“师父和你师伯之间,谁是夫,谁是妻,这对你重要吗?”
“重要!我的师父怎么可以做别人的妻!”
徒弟维护自己是好事,但维护到这种程度,百里元坤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他拉着徒弟坐到沙发上。
好半晌后,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安安,师父能与你师伯在一起,已经是老天爷垂怜。
在与你师伯的夫妻关系中,师父与你师伯也是顺其自然。
师父不是吃亏,你师伯也不是占便宜。
就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自然而然的在这场关系中,你师伯是夫,师父是妻。
师父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祁玉玺还是紧紧抿着嘴,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他本来就觉得岳崇景对不起师父,结果现在又让师父雌伏在他身下,他很生气!
徒弟不接受,百里元坤真是头疼了。
他太清楚安安的脾气了。
安安好不容易愿意接受师兄这个师伯,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那就真的前功尽弃!
百里元坤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他面上不显,长叹一声。
“安安,师父为妻,也是不得不为。”
祁玉玺立刻看向师父。
大有岳崇景敢欺负师父,他就找岳崇景拼命的架势。
百里元坤避开徒弟的火眼,咳嗽了两声说:
“师父是先天大圆满,你师伯‘只是’先天后期。
古武者的力气你是最清楚的。
你还小,不懂情欲为何。
这情欲一旦上来,人就会被欲望支配。
那个时候,哪怕是古武者也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祁玉玺不明白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咳咳……”
百里元坤捂住脸,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实则是怕徒弟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
做好心理建设和面部表情管理了。
他放下手,很是无奈地说:
“若师父为夫,在夫妻的关系中,师父会很容易弄伤你师伯。”
祁玉玺眨了下眼,还是不明白。
“咳咳咳,”
百里元坤垂眸,假装看自己的双手,
“你以后结婚了就明白了。
若师父为夫,你师伯怕要天天都在床上躺着,日日与伤药为伍。
师父为妻,不仅可以避免这样的情况,师父,也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你日后最好也是找一个同为习武的女子为妻。”
祁玉玺扭过了头,没有再盯着师父。
百里元坤作为先天大圆满的古武者,竟硬生生地出了一身的汗!
还是(心虚的)冷汗!
百里元坤看向徒弟:“安安,两个男子相爱,谁是夫谁是妻本就不重要。
师父好不容易与你师伯重逢,又怎能为了意气之争,让你师伯承受不必要的伤痛?
师父与你师伯分开了三十年,师父想后半辈子能与他,补回这三十年。”
祁玉玺握住了师父的手。
百里元坤拍拍他:“师父知道你是不喜欢师父受委屈。
师父发誓,绝对没有受委屈。”
祁玉玺闷闷地说:“我会给师父配最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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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安安。”
百里元坤搂住徒弟,
“师父能有你这么个徒弟,这辈子算值了。”
又陪徒弟说(开解)了半天话,百里元坤才和徒弟一起走了出来。
坐在客厅里的几人一看到这师徒二人,岳崇景的眉心微蹙了一瞬。
凌靖轩脸上的笑容也有瞬间的停顿。
百里元坤拉着沉闷的徒弟走过来对凌靖轩说:
“靖轩,安安说他今晚住这儿,你带他去换身衣服吧。”
“好。”
凌靖轩站起来,百里元坤把徒弟带到凌靖轩的跟前。
凌靖轩伸手抓住祁玉玺的手腕,把人带走了。
人一走,岳崇景就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百里元坤突然有点无法直视师兄。
“咳,没什么,安安就是遇到点儿难题。”
百里元坤微微眯了下眼。
祁玉玺的房间在最后进的院子。
两人走到院子里,祁玉玺突然开口:
“凌靖轩,你我切磋一下。”
凌靖轩心里咯噔一声,安安可从来没跟他切磋过。
他俩一个后天中期,一个先天中期,哪“切磋”得起来!
凌靖轩的心思转得很快,他道:
“行,师兄去换身衣裳让你指点指点。”
祁玉玺站在院子里等,凌靖轩去房间换练功服。
凌靖轩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单方面被殴而胆怯,而是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祁玉玺在他出来后就摘了帽子,活动了活动身体。
凌靖轩也热了热身,在祁玉玺的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