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安对我们也不差啊。
你看他回来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就算是玲玲姐买的,那玲玲姐也说是安安给的钱。
良生哥、平生哥以前上大学回来,也没见给我们带过礼物。
大嬢小心眼,爱计较,心里只有娘家人。
你老是跟她在一起,都被她影响了。
奶奶现在越来越不待见大嬢了,别弄得奶奶也不待见你。”
张芬是个没主见,耳根子软的。
两个女儿都这么说她,丈夫又跟她生气,不再把工资都给她了,她也后悔了。
她今天不该在大姑姐跟前那样。
可祁路坎这回是铁了心要给媳妇一个教训,不松口给工资。
张芬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这样,随着孩子们长大,也有点受田柳的影响,就越来越爱计较。
她又没有大嫂田柳泼辣,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得祁四奶奶见一回烦一回,祁路坎也很烦。
他和大哥本来都想找一个知书达理的老婆,结果娶回家的都不尽如人意。
祁玉玺不知道两个舅妈的小心思,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理会。
一群人要回(去)上京,来的时候都是开车来的。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板硬朗,坐车去上京完全没问题。
最主要的是老人家不敢坐飞机。
总觉得在天上飞没着没落的,不安全。
祁玉玺让大姑也跟着过去。
爷爷奶奶到了上京得有人照顾,他和姐姐都不行,大姑在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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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柳当然不满,但不满也没办法。
婆婆不待见她,祁路根也不许她跟着去。
在全家人忙着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的上京之行时,祁玉玺找到了祁平生,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卡里有50万,他拿给祁平生改造他买下来的山林。
他和爷爷练功的那片林子要围起来,不要动,其他地方随便祁平生改造。
祁平生吓了一大跳:“安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祁玉玺:“跟凌先生做了笔交易。”
“啥交易啊。”
祁玉玺没回答,祁平生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多了。
他急忙说:“这钱太多了,哪用得着这么多钱。”
祁玉玺:“你去注册一家公司,剩下的钱你就放在公司的账上。”
祁平生的心噗通噗通跳。
50万啊!
他接触到的最多的钱也就5万块!
祁玉玺又补充了句:“你问问良生哥。”
祁平生咽咽嗓子:“安安,你有啥要求不?比如盖个房子啥的?”
“没要求,你自己看着办,就是我练功的那片林子不能动。”
祁平生猛点头:“好,绝对不动。
你要没啥要求,那我就养鸡,养鸭,养猪,都纯天然的。”
“随便你。”
师父有钱,但祁玉玺不想什么都要师父拿钱。
凌靖轩给了他一百万,他自己留了50万。
另一半拿给祁平生搞生态农业,亏了也没关系。
祁玉玺走了,祁平生送他出门。
手里攥着卡,他相信他这个表弟是有能耐的了。
爷爷奶奶再有钱,也不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回头,祁平生就赶紧去找亲爹和大哥。
这是大事,肯定得跟他们商量。
祁平生这时候很庆幸,他娘被他爹气得回了县城,没在家。
不然肯定会麻烦。
祁玉玺从大舅家出来就遇到了一个人。
对方朝他露出极其温和的,甚至带了点讨好的笑容。
“安安,我想跟你谈谈。”
是岳崇景。
岳崇景找到了师弟,凌靖轩也很高兴祁玉玺成了他的师弟。
可是祁玉玺却不肯喊岳崇景师伯,对凌靖轩也不叫凌叔了,而是变回了“凌先生”。
百里元坤劝过他,祁玉玺不为所动。
就是百里元坤都不知道徒弟在气什么。
这不,恢复了本来名字的百里元坤让师兄过来,找自己这个小徒弟谈一谈。
祁玉玺肯定不会生师父的气,那就只能是师伯了。
祁玉玺调转脚步,岳崇景跟了过去。
祁四奶奶的家门口,手里捧着一碗炸豆腐,吃得不亦乐乎的凌君凡小声说:
“老爸,安安好像不喜欢岳爷爷哦。”
凌靖轩瞥了眼过来后嘴巴就没停过的儿子,在心里摇摇头。
都是18岁,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转身,凌靖轩往院子里走:“少吃点,多动动脑子。”
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很是热闹。
凌君凡摸不着头脑,他爸是嫌他吃得多?
不算多吧,他又不胖,奶奶还说他太瘦了!
祁玉玺带着岳崇景进入他和师父练功的树林。
这时候落叶已经开始纷飞,祁玉玺一步步往前走,岳崇景安静地走在他的身后。
树叶从两人的头顶落下,却没有一片叶子落在两人的身上。
祁玉玺停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岳崇景也停下了。
“你把我师父,当什么?”
岳崇景没想到祁玉玺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不假思索地说:
“我的小师弟,最重要的小师弟。”
祁玉玺转过身,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燃烧着隐隐的火苗。
“如果你只把我师父当成师弟,那你以后还是不要见我师父了。”
岳崇景的心咯噔一声。
“安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可能再放他一个人。”
祁玉玺:“师父对我说,如果你还活着,以你的本事,你会活得很好。
可是师父若找到你,反而会更难过。
你有妻儿,师父却始终孤身一人。
这三十年,师父宁愿窝在东庄村隐姓埋名,也不肯去找你。”
岳崇景的心跳加快。
他注视着这个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自己师父的孩子,声音沙哑地说:
“我的妻子,早就过世了。”
“那又怎么样。”
祁玉玺冷漠地说:
“师父,也‘只是’你的小师弟。”
岳崇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误会了祁玉玺的意思。
毕竟这种想法在这个年代太惊世骇俗了。
他张张嘴,最终,只是说:“这是我与你师父的事。
我可以对你保证,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让师父留在你的身边,让师父重现‘百里元坤’这一本名,就是不让我师父委屈?”
祁玉玺眼中的怒火更甚,他丢下一句,
“我不会让师父跟你在一起。”
抬脚就走。
岳崇景伸手去拉他,祁玉玺避开。
小主,
“安安!”
岳崇景喊住明显快暴走的人。
“安安……”
深吸了口气,岳崇景闭了闭眼睛,
“如果,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又如何会寻了他这么多年……
安安,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回去找他;
就是,娶了妻,生了子。”
祁玉玺抿紧嘴,迈开脚。
“安安,你放心地把你师父交给师伯吧。”
“那我就看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祁玉玺头也不回地走了,岳崇景在原地露出一抹苦笑。
60多岁的人了,还要在一个孩子的面前剖析自己的感情,真的是很难为情啊。
不过,看着走远的祁玉玺,岳崇景低声自语:
“云鹤倒是没白疼这个徒弟。”
祁玉玺回到家就坐到了爷爷奶奶的身边,安静地听爷爷奶奶跟凌靖宇、凌靖文和凌靖轩聊天。
百里元坤平素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这一点他们师徒二人倒是很像。
不过徒弟回来了,百里元坤就朝门外看,师兄呢?
过了会儿岳崇景回来了,他很自然地坐在了百里元坤的身边。
凌靖轩朝师父和祁玉玺看了几眼,站起来说:
“安安,带我到你买的山林附近转转吧。”
祁玉玺没拒绝,起身带着凌靖轩出去。
百里元坤趁机带师兄回了自己的小院。
一进屋,他就问:“你和安安说什么了?”
岳崇景却是伸手抱住了百里元坤,在他耳边说:
“安安说,如果我只把你当师弟,就离你远远的;
如果我把你当成是另一半,才允许我带你走。”
百里元坤傻了,他最疼爱的徒弟把他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