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段柏章却突然抽离。
他直起身,收拾好杂物,理好挽起的袖口,轻描淡写地说道:“已经可以了。”
谈桐简直不敢相信,她也顾不得还在疼的腰,一骨碌爬起来,呆呆地看着段柏章。
她不相信段柏章没明白他的暗示,更不相信段柏章对她的想法清清白白。
她以为他只是故作矜持,不情不愿地上前两步,伸出手指去勾他的袖口。
然而,段柏章却再次避开了她的手:“你好好休息。”
谈桐终于急了,她尴尬地收回手,对着段柏章喊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故意看我出丑!”
段柏章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地看她,语气却依旧平和。
“这话似乎应该我问你,”他说,“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谈桐反正已经出了丑,索性自暴自弃。
她将眼睛瞪得圆圆的,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反问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该明白什么?”段柏章不为所动。
谈桐半倚在墙边,翘起一只脚尖晃来晃去:“你知道,人有三项基本需求需要满足的,食欲、睡觉欲,还有就是杏//欲。我的职业呢,前两种显然无法满足,所以更需要满足生理需要呀。”
段柏章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强忍着怒气,嗓音沙哑:“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合适的人?”
“当然啊!”谈桐假装没看到他在生气,用习惯的方式不遗余力地吹捧他,“毕竟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男人了,我们各方面都熟悉,不用磨合,而且你还——”
在段柏章可怕的黑脸中,谈桐小声吐出三个字:“结扎过……”
*
段柏章结扎是很久之前的事。
他在科学研究上的严谨也代入了生活中,具体体现在每次前后都要检查用品的安全性。
刚同居不久,或许是俩人的身体素质都好过了人类的平均水平,又或者只是一个意外,在后续的检查中,段柏章发现了一处几不可见的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