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段柏章这才意识到她也有坏心眼,第一次被误解的时候她不解释,而是特意等他自己“撞破”,然后观察他的反应,从中看笑话。
豆包注意到妈妈的注意力被别的雄性生物吸引,开始不满起来。
它朝着段柏章龇牙,喉咙中发出阵阵低吼,像是在威胁他迅速退出自己的领地。
但小狗凶人是不对的行为,迅速被拥有绝对权威的妈妈压制。
“No!”谈桐沉下声音呵了一声,豆包顿时怂了下去,趴在地上呜咽撒娇。
“好狗。”谈桐拍了拍它的头,取下来一根狗链栓在它的脖子上,将绳子的另一端交给段柏章。
“带它下楼尿尿。”她无比自然地说道。
“我?带它去?”段柏章的语气终于不再是波澜不惊。
谈桐笑了笑:“好心人,帮忙帮到底,我太累了,房门密码是我生日倒过来。”
段柏章和豆包沉默地对视了几秒,认命地接过了狗绳。
一人一狗的脚步声走远,谈桐终于耗光了最后一点电量。她连洗澡卸妆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脱掉了外穿的衣裤,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栽倒在沙发上。
她想着躺几分钟休息一下就去洗澡,却没想到刚沾到柔软的沙发就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吸。声音是极度克制过的,但暖意依旧能清晰感受。
她迷迷糊糊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似乎被什么糊住了,好像有湿湿软软的东西贴在眼皮上。
她像是小狗一样甩了甩头,甩掉了眼前的东西,这才发现是段柏章正用浸透了卸妆液的化妆棉为她卸妆。
谈桐愣了一下,然后把头埋进手臂间,不去看他。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同居那段时间,谈桐的妆基本都是段柏章卸的。
谈桐有排练和演出的时候,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到家已经很晚,但为了保护皮肤,无论多困多累都要硬撑着卸妆护肤。
有一次她进了卫生间许久没出来,段柏章推门进去,才发现她趴在洗手池边睡着了。
自那之后,段柏章就揽下了全部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