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砍柴的唱山歌，也是你们约定好的暗号吧？听说前任燧长被伏击的前一天，也有砍柴的在涿鹿燧附近唱山歌吧？”

“还有赵大牛，虽然跟着你做了些糊涂事，但是勾结胡儿这样的事还做不出来。我早就和大牛说过，要是你真勾结胡人，他就反戈一击！你不会真以为你几句话，大牛就跟你走了吧？”

“我既然怀疑你和胡人有瓜葛，自然不会不防！咱们刚出烽燧，赵顺就带着人也出了燧。可笑这几个胡人，早就被盯上了还不自知！”

“算你狠！老子认栽！”王文成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和算计之中，此时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再也生不起一点报复之心。“你杀了我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老老实实的交代出背后主使之人，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罢了，罢了！我死则死耳，何必还要再连累别人。我虽然被那人利用，但他总算对我有恩。我王文成岂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

“哼哼！”刘忠一声冷笑。“没想到你王文成是如此有情有义的人！我刘忠也不逼你，我来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王文成被刘忠勾起了兴趣。

刘忠吩咐赵顺、赵大牛带着手下的人走远一点，然后走到王文成的身边，低声说道：“你告诉我幕后之人，我放你一条生路，甚至可以保全你的名声！”

“真的？”王文成已经心存死志，听说可以免死，还能保住名声，不由的有些意动。

“其实幕后之人，我大概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是想和你印证一番罢了。不就是那李军侯吗？你走的时候问我要军令，无非就是不想留下把柄。我不给，是不是还打着把我杀了之后，再拿走烧毁的主意？”

刘忠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观察着王文成的表情，心中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其实刘忠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何李军侯会如此急迫的搞掉自己。

“那这样，我也不问你幕后之人！”见王文成默不作声，刘忠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改变了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如此急迫的想搞掉我？是最近你们要有什么大动作吗？”

“我若是告诉你，你准备如何处理我？”王文成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拿定了主意。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还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名声。

“我可以放你走，对上面报告说你在巡边的过程中遭遇胡人伏击，为国捐躯。从此之后你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你看如何？”

“你那幕后之人和胡人勾结，干的是断子绝孙的事情。你说出来，也算是为自己赎罪了！就算是以后死了，也能去见列祖列宗了！”

那王文成听了刘忠的话，捶胸顿足的大哭了起来，嘴里大喊着：“祖宗啊，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