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失败后,我就在国外交了很多新的朋友,他们开放热烈,对感情从不遮遮掩掩,那是我一直所向往的,后来我逐渐融入了那里的生活,先后谈了很多次恋爱,流产了三次,被劈腿两次。”
听到她平心静气地讲后面的话时,温越倒吸了一口凉气,
曲音咬碎了糖果,“但我从不在意,爱情这种东西在我这里一直都是靠不住的,而最令我难过的是我最喜欢的朋友,他窃取了我研究了两年的实验成果,并在网上造谣抹黑我,说我私生活很乱。”
空调吹出呼呼的冷气,房间里的气温逐渐降低,温越有些寒意,她伸手拿起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了身上。
温越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想来想去也没能连成一句完整的。
曲音帮忙拉了拉她身上披着的毯子,“我一点都害怕爱情里的背叛,我更害怕友情的背刺和亲情的不理解,后来我就生病了,我妈刚开始以为我是装的,没怎么当回事儿,最后病情一到严重的阶段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往手腕上划出刀刀血痕,仿佛可以释放出身体里压抑的情绪,很不幸药物对自己没有任何好的镇定效果,在那一刻曲音还是觉得妈妈是错的,为什么要让自己治疗,在灰暗无光的世界里接受身心上的折磨,为什么不直接让自己去死,去结束了这痛苦挣扎的一生。
“都说友谊是阶段性的,但我对那人的感情从不是阶段性的。”
奶奶这时买完了菜回来,手中的塑料袋里还装着雪糕,“小音中午就别走了,我给怎么做好吃的,来,先吃个雪糕。”
曲音看了眼时间,“不用了,我待会儿就走,有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温越:“不吃了饭再走吗?”
曲音:“吃了饭就赶不上飞机了。”
温越站在胡同口,依依不舍地拉着曲音的手,“路上注意安全。”
“你猜我最喜欢的是什么花?”说着曲音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花型的胸针,风铃花在阳光下泛着银色。
“这为什么突然送给我?”
曲音将胸针别到了温越的胸前,“这是婚礼的伴手礼,你没去我就送来了。”
温越低头看着胸针,下意识回答出了那个问题,“所以曲音姐你最喜欢的是风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