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我不参加艺考, 我想走文化。”
既然选择不了自己最喜欢的, 那至少要选择一个自己不讨厌的, 她不想因为父母的喜欢而放弃未来自我发展的权利。
气氛突然变得僵持不下,温朝阳连忙打圆场, “没事,不想参加就不参加, 以妮妮的成绩考个重本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温越也不吃饭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妈,我不喜欢钢琴,逼我去学弹钢琴就是对我的束缚。”
唐晚芸:“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爸都是把你往最优秀的方向培养的,你却把这种行为看成束缚。”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长大了,翅膀就硬了。
温越:“那是以你们的角度来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换成我的角度来看,你们这就是束缚、是强制。”
唐晚芸怒喝,“温越,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两人之间的气压变低,而温朝阳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别生气,都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我吃饱了。”温越起身去拿沙发上的校服外套。
她走的很匆忙,有种一刻也无法在这里再待下去的感觉。
就在打开家门的时候,温越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而是紧盯着门打开后露出的缝隙,“妈,希望您能好好想想,逼我弹钢琴到底是为了谁。”
她从未将弹钢琴是为了谁的话说出口,即使她和唐晚芸都心知肚明。
温越也曾给自己洗过脑,在因为弹钢琴手指痛到无法伸直的时候,在琴谱弹了一遍又一遍还是错误的时候,在钢琴考级不断失败的时候,她总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拥有更好的未来,可越往后她越压抑,或许从一开始学钢琴对于自己来说就是错误的。
路上温越的心情保持着出门时的沉重,公交车站牌逐渐出现在眼前,她算了下时间,差不多还有四五分钟车子才会来。
坐在长椅上,她望着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刚才的争吵让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温越。”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恍然地扭头看去,黑色的轿车里走下来一个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戴着同色系的胸牌。
是沈清让。
温越礼貌性地点头示意了下,接着又回归了刚才的状态。
沈清让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别等了,坐我家的车去吧。”
温越往旁边挪了挪,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然后再一次扭头看向那辆黑色轿车,她不认识车的牌子,不过看标志很眼熟,应该是名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