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放旁边就好,我一会儿喝。”
祁柯并没有改变送水的想法,而是晃了两下瓶子,“拿着。”
温越停下手中解丝带的动作,伸手接过了矿泉水瓶子。
再一下秒,祁柯绕到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拆开麻花辫。
温越通过镜子悄悄瞄着后面的人,祁柯脸上的贴纸已经去掉,低头时前刘海没有像之前那样遮挡他的眉眼。
她心想着这样漂亮精致,本就不该被遮挡。
换回衣服的魏诗漫恰好撞见了这一面,“啧啧,没想到祁柯同学也有开窍的时候。”
头发全部散开后,辫了辫子的头发有了很自然波浪纹理,倒是带着些略显成熟的意味。
祁柯手撑在椅子背的边缘上,扭头看向魏诗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温越看着镜子里的人,缓声说道:“祁柯,谢谢你。”
祁柯没有说什么,直接拎起外套就推门离开了化妆间。
“给他点儿阳光,就以为自己是太阳能了,刚刚都白夸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枯木。”
温越对这个词有些不解,“枯木?”
化妆间里的人越来越少,魏诗漫将卸妆巾撕开,然后对着镜子开始擦脸,“是啊,我觉得他就是棵枯木,永远发不了芽,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有吗?”
魏诗漫没好气地皱着眉头,接着把手中的卸妆巾攥成一团,“还没有,你都那样去温柔地去对待他了,最后呢,有明显的改变吗?没有。”
温越哑口无言,她本是要辩解的,但细细想来又觉得魏诗漫说的似乎又有些道理。
魏诗漫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行了,别瞎想了,费脑子。”
温越将头发束成低马尾,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赵景凡呢?他不是说要送你回家的嘛。”
“他还要帮忙收拾晚会结束后的舞台设备,让我坐在这里等等他。”
“那我陪你吧,反正我今天爸妈都出差去了。”
台上又一个节目结束,不少人都涌进了化妆间,魏诗漫走到温越的面前,用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神情中隐隐约约透露着心疼,“唐老师今天没来看你的表演?”
温越表面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但内心还是有细微的刺痛感,“没有,她太忙了,学校昨天就安排她出去调研学习了。”
“月亮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再陪我的话时间就很晚了,我可不放心。”
周围丁零当啷搬东西的声响越来越大,温越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累了,于是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