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笑着接话道。
“你可以不用跟我说,我一点也不想期待。”
顾时轻轻地揉着手中的小虫,对方就那么安稳地趴在自己掌心里,只有当他不小心太用力的时候,才会挪动一下身体,用不知是头还是尾的那一段抗议般地拍打他的手指。
他可以感受到这只时之虫跟自己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联系,至少在这个距离内,他能够明确地体会到时之虫所在的方位以及状态。
不过,他却无法感觉到除此以外的任何信息。
看来就像知识里说的一样,只有当这条时之虫回归于他的时候,他才能得到这条时之虫的所见所闻。
举着时之虫摆弄了一会儿,顾时忽然想到一个挺关键的问题。
“制造出来的时之虫可以放哪儿?我总不能一直把它拿手上吧?”
这个世界很是包容,养虫子的人早已不是少数,但他就这么拿着时之虫走在外面肯定会被人注意。
又不能把它揣口袋里,这时之虫毕竟是自己的分身,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它的想法,但鉴于它的灵智就来源于自己,若是自己被人揣兜里走来走去,他是一定会骂街的。
“时之虫被制造出来后,本质上仍然属于你灵性的一部分,你可以像储存窃取来的东西那样,将它储存在自己的灵性中。”
“储存起来,那我懂了。”
顾时心念一动,原本趴在他手上的时之虫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光团,飞进了单片眼镜。
“成了,就这样。”
顾时非常满意地拍了拍手。
来到教堂钟楼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如何分离时之虫,既然现在他通过一个不那么愉快的学习已经实现了目标,那也不必要在钟楼逗留太久。
又欣赏了一下日内瓦全城依山而绕的美景后,顾时就准备下楼。
回头走过那口大钟,他瞥了一眼,想到刚才濒临失控时耳边听到的钟声,他便问道。
“刚才我听到的钟声,是你敲的?”
“跟随时间的步伐能够帮助你更好地找到状态。怎么样?我说过这是日积月累的经验。”
“敲的是挺好的,只不过……”
顾时一边从窗口看向下面空地上聚集起来的众多工作人员,一边无语地说着。
“等会下面的人问起来了,你让我该怎么回答……”
“解密者做什么还需要理由么?”
“我是解密者,不是面壁者……”
顾时扶额叹道,接下来他可得好好编个理由说服一下工作人员了。
不,可能还不止,圣彼得大教堂的钟声足以传遍整个日内瓦,他这个理由可能还得对更多的人进行解释。
“这事整的……”
顾时沿着上楼的方向原路返回,在走完螺旋阶梯后,他便重回了教堂一楼大厅。
为了让自己待会能更好地应对工作人员的询问,顾时直接就打开了灵视。
透过灵视,再加上强化过的偷盗者视野,他已经可以看到教堂门外那犹豫不前,又十分焦躁的工作人员了。从那连成一片的深蓝色与暗橘色就能够看出工作人员此时的不解与疑惑,急躁与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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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惹出大麻烦了……”
顾时刻意把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念叨地很响,就是为了好好地让某人听清楚。
灵视扫过门外,顾时随意多看了几眼,正准备走出教堂好好地去解释一下。
他却忽然看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气场颜色,在众多工作人员的气场中散发着象征冷漠与厌恶的暗色气息。
顾时往门口的脚一个停步,他立刻锁定了那个奇怪的气场,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确实没有看错,那气场所散发出来的负面情绪是那么显眼,而且不只是冷漠与厌恶,他还看到了一丝狂热与亢奋的黄红色气场。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他厌恶的究竟是什么,而让他狂热的又会是什么?
顾时眯起眼睛,干脆利落地将那个方向上所有人的想法全部窃取了过来。
“刚才那个钟声真的没事情吗,如果是顾时先生玩性为之也就算了,要真有什么问题……”
“总不会是什么求救信号吧,我们都排查过好几次了……”
“这算是意外情况吗?要写报告吗?会影响工资评定吗……”
“别的不说,这钟声其实还是很好听的……”
“本该成为祭品的存在,享受这最后的生命吧……”
就是这个!
顾时窃取到的想法与情绪完美的匹配上了,这就是那个拥有异常气场之人的想法。
“祭品?什么祭品,他在说谁……难道是我?”
他有什么地方像一个祭品的吗……莫非,解密者?
仔细想想,解密者是被诡异选中的,随时都有可能在怪谈中丧命……这么一看,这好像确实很符合所谓的祭品,而诡异就是接收解密者生命的受献者。
这下反而更奇怪了,这个人认为解密者是祭品,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怎么就会产生这个想法……不对,现在更重要的是:
“最后的生命,是什么意思……”
…………
注1:这一段对于时之虫形态,效果,以及功能的细则有着二次创作的成分存在,因为在诡秘原着中几乎很少说到相关信息,包括偷盗者神话生物形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本体是否就是那么一只时之虫,以及寄生者寄生是否要用本体自己去寄生,还是可以制造分身去寄生,这些都不清楚。毕竟在原着中,偷盗者半神基本上都被阿蒙吃光了(笑)我们能看到的两个用本体寄生的非凡者一个状态很差,一个在躲阿蒙,根本无法作为参考(摊手)
所以,为了设定完善就只能在不脱离原着的情况下进行一些合理的补全了。按照原着进行适当的添加,我相信这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