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钟月涓左右看了看,做贼一样,“想看你穿白大褂。”
制服,懂得都懂。
丁黎一噎,默默接过西森的牵引绳,连同三万。
钟月涓手酸得不行,前后甩了甩,抱怨道:“它都十五斤了,非要跟着出来,出来之后还不肯走路,非要我抱,干啥啥不行,窝里横第一名。”
“走走走,不知道你去过这家店没有,它是我吃过味道最正的酸辣粉。”
这是一家粉店,门面很窄,偌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百年老店,下面一行小字(差九十七年)
丁黎:“……”
“老板,两碗酸辣粉,一碗特辣,一碗微辣。”
特辣是钟月涓的,丁黎吃辣平平,微辣就差不多了。
粉是红薯粉,没有寻常店铺里的塑料味,入口绵软,内里筋道,飘着一层红油,香菜葱花和特制的调味料搅在一起,只是闻闻气味就胃口大开。
钟月涓加了两勺醋:“你要不要来点。”
前阵喝中药,忌辛忌辣,很多东西都没敢吃,现在可算能吃个痛快。
丁黎:“不了,现在刚刚好。”
这个香气确实很刺-激味蕾,里面的花生米,坚果碎碾过唇齿,颗粒感分明。
钟月涓连底汤都没有放过,喝得干干净净,甚至想要再来一碗。
“你很久没吃这样重口的,最好还是循序渐进。”丁黎劝道。
“嗨,没事,我感觉肠胃最近健康的很。”钟月涓中午吃的薯片早就在肚里消耗空了,这会儿还是饿,又点了一碗。
这话说得太早,也太满,注定要遭报应。
当天回去,钟月涓跑了三回厕所,她不愿意相信酸辣粉有问题,归咎于肠胃吃惯了清淡口味,还没适应。
从健胃消食片吃到肠炎宁,肚子里面叽里咕噜的,像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化学反应。
第二天丁黎没课,得知后回家做了一桌菜,从柠檬凤爪到糖醋排骨,都是钟月涓爱吃的,丁黎慢条斯理挨个尝过去。
钟月涓小口抿着白粥:“……”
这人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钟月涓忍了又忍,放下碗:“你这是浪费粮食。”
丁黎撩起眼皮,看她一眼,钟月涓缩了缩头,像是做错事的坏学生,夹着尾巴闭上了嘴。
这饭吃的犹如上刑,在丁黎谴责冷笑的目光下,钟月涓深刻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那些饭菜钟月涓没吃上一口,丁黎打包投喂了林医生,钟月涓生生吃了三天糙米汤和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