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果酒,度数不高,而且温杳觉得自己新手保护期还没过,应该不会输很多,便自信地摸起了牌。
半个小时后,祁肆礼被唐雎灌酒灌的头晕,唐雎已然横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他看向不远处的麻将桌,温杳正一手撑着额头紧蹙着眉双颊泛红坐在牌桌旁,目光再瞥到她手边小茶几上还空了五六个酒杯,他丢下酒杯,起了身。
“一会找辆车子把唐雎送回去。”他走时跟还清醒着的顾临说了句。
顾临摆手示意OK。
祁肆礼大步走向麻将桌,桌上除开温杳外,另外两位女生也喝晕了正趴在麻将桌上不省人事,唯独剩下一个清醒的女生拿着一杯酒闻了一口,说道:“怪不得都醉了,这服务生拿来的是朗姆酒,不是果酒啊。”
他附身抱打横起还在迷瞪着眼手撑着额头的温杳,大步往外走。
温杳本就强撑着才没像其他两位女生一样趴在桌上,眼下被祁肆礼结实手臂一抱,她人直接靠在祁肆礼怀里闭上眼了。
会所门口遍地代驾,祁肆礼将车钥匙丢给其中一位,抱着温杳上了车子后排。
开往祁家老宅的路上,车子停了一遭,因为温杳肚子里难受,半醒过来,揪着祁肆礼的大衣领口哼唧着说想吐。
车门一开,温杳就奔下车扶着路灯杆子干呕了几声,没吐出什么东西,她晕乎乎着,人就要瘫软在地上,祁肆礼眼疾手快接住她,再度将她抱上了车。
抵达祁家老宅是夜里十一点,祁奶奶祁不叙早早睡了,阿姨也都回了房间,偌大的宅子异常静谧。
祁肆礼抱着温杳进了老宅,走过曲廊,经过前院,大步进了后院,穿过被雪肆虐过的海棠树群,脚步本能要左转进自己卧室,却在下一秒,思及温杳的薄脸皮,他又折了身,右转进了温杳之前在祁家住的那间卧室。
她的卧室里每天都有阿姨开窗通风打扫卫生,连床被也是隔一天换一次,柔软又干净。祁肆礼单手掀开被子,附身弯腰把晕乎乎的温杳放进了被子里。
冬天的大衣毛衣厚重,室内暖气充足,温度堪比暖春,祁肆礼一一给她脱掉,从衣帽间拿了柔软的真丝睡裙给她套上,才给她盖上绒被。
离开她卧室时,又在她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温杳头晕目眩睡了半个小时,直觉胃里一阵翻涌,她猛地撑坐起身,趴在床边对着床旁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吐完胃里舒服了,但她人还是迷瞪瞪的,嘴里不好受,晕乎乎的视线里瞥见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她端起喝了两口漱了漱口,又吐进了垃圾桶里。